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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她的胳膊总是会回到原来的位置。&rdo;讲解员解释说，&ldo;因为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两年了，所以克莉丝汀小姐的肌肉只保留了部分机能。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我很乐意回答。&rdo;他向前走了一步，把门帘拉好了。

&ldo;你有什么问题吗?&rdo;我问马里尼。

&ldo;是的。&rdo;他说，&ldo;我有问题;不过我认为不应该问这个讲解员。我还是很想知道那个女孩儿是谁。我有一种第六感，这个米莉&iddot;克莉丝汀并不是我们有幸见到的那一位。你喜欢这个节目吗?&rdo;

&ldo;如果我不知道这是一个幻术，如果我像这里的部分观众那样没有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样伟大的科学奇迹不可能出现在马戏团的余兴节目当中，我肯定会浑身起鸡皮疙瘩，会惊恐不安。看看那边的那个女人。她是一个好心眼的普通人;很显然她正在为可怜的克莉丝汀小姐的悲惨命运而感到万分痛苦。表演得有点过头，不是吗?&rdo;

&ldo;我知道。&rdo;马里尼说，&ldo;他从头到尾都一本正经。这个幻术太完美了，如果他现在宣布说这只是一个节目，不是真的科学奇迹，我相信观众会更加晕头转向。不过讲解员是一个马戏团的成员，是一个搞娱乐节目的人。对于他来说，这些镇上的居民都是呆子，认为他们相貌呆板，脑子也迟钝。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节目实际上把科学渲染成了现代的迷信。如果他想到了这一点，他会说：&lso;谁在乎!我的工作就是吸引观众。&rso;不过他也不是第一个这样不负责任的人，他的前辈‐‐著名演员兼马戏团团长费尼尔司&iddot;泰勒&iddot;巴纳姆也抱这种态度。但我想我该提醒少校，卡雷尔的文章和林德伯格的设计图不仅毫不相干，而且纯属多此一举。&rdo;

站在我们身边的格斯说道：&ldo;看来我猜对了。你还没有听到消息。法摩尔刚才想要告诉你，你不会在这次巡回演出中看到汉纳姆少校‐‐至少以后见不到了。&rdo;

马里尼猛然转身。&ldo;原因呢?&rdo;他的语调充满了警惕和忧虑。

格斯说：&ldo;他们今天下午会把尸体运回印第安纳州。他昨晚死了，他‐‐&rdo;

讲解员正带着观众朝我们走来。他对格斯说：&ldo;走吧，该到你的节目了。&rdo;

&ldo;好的。&rdo;格斯边答应边对我们说道，&ldo;抱歉，一会儿见。&rdo;

&ldo;无所不见、无所不知、无所不说的女人……&rdo;马里尼沉思着说，&ldo;我希望那不是又一个骗人的把戏。&rdo;

第03章格斯的故事

&ldo;如果他的年龄已经足够欣赏我们的演出，女士‐‐他的年龄就是应该购票的年龄。&rdo;

马里尼看着格斯爬上了&ldo;看手相营地&rdo;前面的低矮舞台，站在他妻子身旁，等着讲解员急促的介绍。

&ldo;罗斯，&rdo;过了一会儿，马里尼说，&ldo;非凡的汉纳姆马戏团有一些广告中没提到的节目。&rdo;

&ldo;对。&rdo;我表示赞同，&ldo;根据我看到的趋势，我相信我很可能要去向你的妻子报告：伟大的马里尼逃跑了，整个夏天都会参加一个巡回马戏团的表演。&rdo;

&ldo;这很有可能。&rdo;他郑重其事地说，&ldo;余兴节目可能会需要一位魔术师。你可以签约当小杂工，负责给大象洗澡。来吧，我们需要一些情报。&rdo;

我们转身走向入口;在我们走出去的时候，格斯刚刚用布条蒙上了妻子的眼睛，开始了一个表演‐‐他宣称斯特拉太太具有超人的预见力，是一个预言家。随后他还会向观众发出邀请：&ldo;只需要二十五美分的小钱，你们每一个人都有权利要求斯特拉太太单独为你占卜一下星运，给你做详细的解说，并且可以回答关于未来、配偶、工作、旅行的任何问题‐‐&rdo;

我们来到了中央通道，回身就能看到余兴节目的&ldo;盖子&rdo;和一大排色彩斑斓的、具有达利风格的广告画，上面宣称：&ldo;你将看到与众不同的、绝对震撼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怪物和奇人‐‐信不信由你。&rdo;在通道的另一侧是一个平台，平台两侧是支着伞的售票处。一个&ldo;演讲者&rdo;在平台上不停地走来走去，用一块潮湿的手帕抹着眉毛;他试图鼓动零零散散地站在周围的小镇居民，但是收效甚微‐‐他们似乎脚底下生了根，只是站在那里观望。

&ldo;场地上的虱子。&rdo;马里尼说，&ldo;就是说那些站在周围，手插在口袋里，不肯买票的人。

在中央通道的另一头，从左到右排列着卖香乳冻的摊位、一个&ldo;急速铰链&rdo;、售票车、一个&ldo;油乎乎的铰链&rdo;和一个&ldo;果汁铰链&rdo;。在中央靠左的位置，一个小贩在售卖气球、鞭子和查理&iddot;麦&iddot;肯锡【注：插rlieccarthy，美国演员和口技表演者埃德加&iddot;约翰&iddot;勃艮（edgarjohnbern）所使用的玩偶。】的复制品。我们转向右侧，走向有顶棚的帐篷。在那个帐篷的上方有一行华丽的衬线体招牌：&ldo;主入口，&lso;非凡的汉纳姆综合表演&rso;。&rdo;

&ldo;这是前门。&rdo;马里尼显然想要对我的教育负责，&ldo;在大&lso;盖子&rso;后面的演员活动区域叫做后院。&rdo;

我们走向前门的时候，一个又矮又胖的人过来搭话。他的体形着实古怪，似乎造物主要变出河马，却临时改变了主意。他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说道：&ldo;请出示门票。你们要抓紧时间。表演马上就开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