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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我已经考虑过了。我和深海&iddot;艾迪谈过，他是大象的主管。在好几年前，我在明星马戏团遇到过他。按照他的说法，在宝琳的高空支撑后面的节目是特克斯&iddot;梅奥的介绍，然后是大象表演。当灯光熄灭的时候，特克斯骑在他的马上，就在演职人员入口附近，正准备入场。艾迪和伊尔玛&iddot;肯正在让大象排好队伍，跟着特克斯入场。&rdo;（作者按：深海是艾迪的绰号，因为他曾经拥有一个深海动物展览‐‐向观众展示海洋里的怪物。艾迪在很多领域都才华出众，而且经验丰富。他还是&ldo;橱窗睡眠&rdo;戏法的高手：演员将会进入商店的橱窗，经过催眠之后，演员似乎一动不动地留在那里，一两个星期不需要水和食物。）

&ldo;看来你刚才没有闲着。&rdo;我说，&ldo;但是表演场地上还有很多其他人。演员、工人、售票员、引导员、余兴节目里的怪物、卖爆米花的小贩，还有半个帐篷的观众。加维甘探长需要派半打的刑警分队花一晚上的时间进行盘问。我不知道多少人没有不在场证明，这可不妙。&rdo;

马里尼皱着眉头盯着表演场地里的驯服的马匹。它们一会儿低头，一会儿仰头，在配合音乐进行表演。&ldo;罗斯啊，&rdo;他说，&ldo;正是这个问题让我头疼。你瞧，现在看来每一个人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明!&rdo;

他停了下来，我用力吸了口气，想要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ldo;你再说一遍。&rdo;

&ldo;你听到我的话。所有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除了基斯和乔伊。你只要放松一下，花两分钟的时间思考，然后你就会明白。你现在有事情干了，我正好可以考虑一下行动计划。等你想到了答案就举手，不过不要打扰我。那个孩子!给我一袋爆米花。&rdo;

两分钟‐‐马里尼显然低估了我。两辆战车轰隆隆地在表演场地外围的跑道上奔驰而过，宣告演出结束;可是我的帽子下面的三个演出场地仍然一片混乱。【注：双关语，指晕头转向。】关于不在场证明的谜语看起来很简单，但是我始终抓不住答案。站起身的时候，我提出了一个建议。

&ldo;那张照片，&rdo;我说，&ldo;我们能够要求他们再冲洗一张，不是吗?&rdo;

&ldo;坐下。&rdo;马里尼答道，&ldo;我们要留下来看余兴节目。是的，我们能够再弄一张照片，不过即使我们让基斯今天晚上发电报，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有可能寄到这里。&rdo;

&ldo;但是凶手知道我们早晚能弄到一张照片。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拖延时间?&rdo;

&ldo;看来是这样。而且这表明他还有其他计划。&rdo;

按照计划，骑术表演的高潮是特克斯&iddot;梅奥用点二二的打靶步枪表演花样射击。他的架势不错，但是准确度有待改进。在舞台的中央悬挂着一个六英尺高的环形的背景，还有很多玻璃瓶子和玩具气球;他从不同的角度进行射击。在表演的时候，他应该没有喝酒，所以我只能猜测他失手的原因是宝琳的坠落所造成的心理影响。如果按照马克所说的那样，他爱上了宝琳，我就愿意原谅他的差强人意的表演。

我注意到马里尼在观看演出的同时还盯着他的手表。当演出彻底结束，我们最终起身和其他观众一起退场的时候，马里尼说：&ldo;如果特克斯昨天晚上也参加了余兴节目表演，他应该也有一个不在场证明‐‐我是说少校遇害的案子。&rdo;

然后他朝着帐篷的远端努了一下嘴。围墙已经被摘下来了，一群工人正在拆除并且搬走没有预定的座位。一辆卡车开了进来，几个工人开始把舞台的木板装进卡车，其他人则继续拆卸观众们刚刚离开的座位。

&ldo;用不了几分钟，&lso;盖子&rso;就会消失。&rdo;马里尼说，&ldo;如果我们的朋友加维甘探长调查这个案子，他肯定会被气得发疯。我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咆哮。在一桩谋杀案里，发生谋杀的房间每天晚上都被拆掉，整齐地卷好，塞进卡车里面，运到八十英里之外，然后第二天早晨又重新装好!&rdo;

&ldo;是的。&rdo;我闷闷不乐地表示赞同，&ldo;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而且我相信前方困难重重。我们没有遇到令人兴奋的、离奇的案子‐‐矗立在不毛之地的孤零零的房子里面困着六七个嫌疑人;正相反，我们手上有一百多个嫌疑人，随意四处活动，而且是迅速地从一个县转移到另一个县。明天早晨少校的尸体会出现在印第安纳州的某地，汽车事故的现场会离我们有一百七十二英里远，宝琳坠落的现场离我们有八十英里远，都被我们抛在后面。线索‐‐如果有线索的话‐‐会留在这个州的另一头!我们是不是在郊游!&rdo;

&ldo;更糟糕的是能够向我们提供援助的不是加维甘探长的大都市凶杀案小组，而是每天都不一样的呆头呆脑的地方警察，除非州警察亲自插手。&rdo;

&ldo;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标题《流浪者追寻八号黑球》。&rdo;我说，&ldo;而且我猜测你已经设计好了一个行动方案‐‐其中已经剥夺了今天晚上的睡眠!&rdo;

&ldo;谁知道呢，&rdo;他微微一笑，&ldo;我们的下一个节目就是和断项女郎谈一谈。&rdo;

&ldo;听起来很有趣。她能够用手指交谈吗?&rdo;

在余兴节目的宣传平台上，两名&ldo;胡奇库奇&rdo;舞蹈演员站在余兴节目主管的旁边，随意地向观众扭动了几下屁股;那位主管宣布说：&ldo;最后一个、圆满的节目‐‐只要一点小钱，十美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