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基疑惑地眨巴了眼睛,再度闭上。
可这会儿眼睛便闭不住了,这她在怀抱里实实在在的感觉,和那男性浓烈的气息充斥在鼻尖,真真实实的!
&ldo;鬼见愁?你怎么会来?!&rdo;她猛地挺起身子坐起,顾不上害羞了,惊喜地与他对视着。
鬼见愁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凌乱的毛发,用粗糙的五指插进她如丝绸般的长发里,充当着梳子替她梳着毛。
&ldo;想你,就来见你了。&rdo;
这话一出,永基闹了个大红脸,紧紧垂下头不敢看他。
她也不抗拒他的亲密行为,任由他细细地替她整理毛发,一下又一下的。犹如头狼宠溺着身边终其一生伴随的唯一伴侣,给其舔舐毛发般。
永基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脸儿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嗯她记得昨夜梦中,她好像还对那梦里即将要弃她而去的鬼见愁说了一句让他别走,留下来娶她之类的话呀,然后还揪着人家领子恬不知耻地强|吻人。
这不会是真的对他做了吧?
&ldo;我我昨夜里睡相可还好?没吓着你吧?&rdo;永基掀起半张眼皮,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鬼见愁笑着帮她把绸带结好,道:&ldo;嗯有一点儿,不大好。&rdo;老爱往里钻,害他好几次都快要把持不住兽|性了。
完了。。。
&ldo;那哪一点不好,你给我说说呗。&rdo;永基硬着头皮继续问。
鬼见愁笑意不断,&ldo;其实哪儿都好,就是我不好了,前线如今还需要我,我得尽快赶回去,这下子,我不就是不好了吗?&rdo;
&ldo;又得日夜想着,挂念着我后方的烟儿,吃不好睡不好了。&rdo;
他说的可是大实话,那些日子他一想到后方疫病区的她,肉也吃不香,连睡觉都好端端地噩梦惊醒,这才无可奈何地冒着生命危险给敌军设了套,将其封锁住,然后他腾出一日一夜的时间来见她。
如今估算着时间,又差不多得赶回去了。
永基可记得,除了母后以外,这辈子她除了年少时教狼孩小鬼念她的名字外,再也没有听见别人这么呼她的闺名了。
这个鬼见愁,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她喜欢呀。
鬼见愁走的时候,虽然并没有过多地叮嘱她一定要注意安全,却说了一句:
&ldo;你知道的,刀山火海,你到哪儿去,我就一定会寻了去。哪怕要下地狱遭烈火焚烧,我也在所不惜。&rdo;
永基笑了笑,并没有往心里去。
这话说得如此不经大脑,他又可知道,人与人之间,有许多时候就是在所难免不能在一块的,他是以为寻人是多么轻易的事情吗。
可她却不知道,这可不是鬼见愁的头一回来寻她了。年少那段日子,她不知将他弃了多少回,可哪一回他没有寻到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