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呃呃……不要碰那里……啊啊啊啊……别弄了……我要被弄坏了……不要……呜……&rdo;
&ldo;哥……哥啊……啊啊……死了……要死了……呜啊……停下……受不了了……&rdo;
就在她把耳朵贴在门边时,那把痛苦的声音陡然转为了欢乐的吟叫,交合的两人动作有多么的激烈,可想而知,她甚至看见自己心爱的人不断被一个男子反复占有,一怒之下,推开了那道门,门只开了一点,这一点就足够了,足以让她看清屋里y秽的画面。那人正骑在一个人的身上,自顾自地折腾着,眼泪汗水,在月光下清晰可见,那副痛并快乐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而躺在下面的人,缓缓地转过头,冲她裂开嘴角,极为可怖地,笑了。
少女花颜失色,吓得猛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跑了下去,打开门,也顾不得还下着雨,就没命地冲了出去,一会儿便不见了影儿。
第二天清晨,躺在床上的赵永齐仍声嘶力竭地呻吟着:&ldo;哥……我真的……不行了……啊……&rdo;他闭着眼,忽而咬紧嘴唇,浑身剧烈地颤抖,忽而紧紧拽住被单,受惊地呵气,白花花的身子在床上不住扭动,别人看了,还以为他在做春梦,一个人也能这样兴奋,真是绝了。
过了好久,男人才停止扭动,安静地睡着了。醒来后,发现满身都是吻痕,不由双手抱住一片狼籍的胸口,还拉来被子遮住白迹斑斑的腿根。&ldo;呜……&rdo;他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发出低低的,如蚊鸣的哽咽声,然后趴在了床上,把脸用力在枕头里揉动着,不知是不是在擦泪,那样子别提多凄惨了。
☆、发飙的小受
门开着,少女显然已经离开了,至于什么时候离开的,自不言而喻。赵永齐颤抖着回到那人的身边,指着他声泪俱下地控诉:&ldo;你,你怎么能这样?我不是你的玩物!我也有尊严!和别人说一句话都不准,你还不如杀了我!何况是她先那样的,管我什么事?!&rdo;
深深的委屈和浓浓的愤怒让他无视心中的恐惧,把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话统统说出了口:&ldo;你要怎样,我都让你,谁叫我斗不过你!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哈,&rdo;他惨笑着,&ldo;是的,我怕你,怕得要死,可你要我过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你要这么残忍地困我一辈子,无疑是做梦!我也是有底线的!赵仕义,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回到正途?可为什么,老是逼我做这种违背常伦的事?你到底什么意思?!&rdo;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抖得像筛子,&ldo;这日子,真他妈,没法过了!&rdo;吸了吸鼻子,用手捂住眼,&ldo;我欠你的,用命偿还就是,干嘛要这么折磨我?难道我生来就是让你折磨的么?你当老子是任人宰割的猪?!!&rdo;说着冲进了浴室,往浴缸里一躺,拿起台上的刀片就狠狠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嘴上咬牙切齿,&ldo;我还你,我都还你!我去死,我马上就去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不要我割腕之后再从窗户跳下去!你说!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rdo;
灯光明明灭灭,猫叫此起彼伏,快要疯掉的赵永齐已经无法分辨。他实在是痛极,恨极,也累极了。他厌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恨透了忍辱负重的感觉。只想从困着自己的噩梦里挣脱出去,哪怕粉身碎骨,也好过日日夜夜,沉浸在水深火热里。他是人,活生生的人,忍耐始终有限,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下场也不该如此,不该如此毫无扭转的余地。鲜血喷涌而出,他一头撞在浴缸上,晕倒了过去……
模模糊糊间,看见一些东西。他看见自己最挂念的母亲,睡在浴缸里,像他一样,用刀切断了动脉,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生生摔死。&ldo;啊‐‐&rdo;男人惊叫着醒了过来,发现鲜血已经凝固,并没有死成。依他的性子,一定会再接再厉,继续摧残自己,可想起了那个梦,无疑赵仕义以他母亲的性命作为威胁,如果他再去死,生他的人一定会按照他的死法下到地狱。
&ldo;你赢了,你赢了……&rdo;赵永齐一边咳嗽,一边绝望地喃喃着。再想一了百了,但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很可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多年来毫无怨言,却被这个看似老实的男人彻底背叛,不得不抛家弃子,远走他乡。就算她再也不会回来,也希望她能过得好好的,自己并不怪她,逃避是人的本性,她与其为了儿子留在这个伤心地,不如离开,重新生活,说不定还能重获幸福。正所谓母子连心,只要她还在,自己就有苟且偷生的理由。母亲痛了十几个小时才把他生下来,他怎么能辜负她的养育之恩,想到这,慢慢平静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男人的精神状况极差,整天都是恍惚的,吃了上顿忘了下顿,对生活质量显得漠不关心。赵仕义没有再动他,但也没有放任他慢性自杀。
过后,每早醒来,肚子都胀鼓鼓的,一副在夜里偷了嘴的样子,嘴唇又粘又滑,沾着味道奇怪的不明物体,不得不奔向厕所吐得撕心裂肺,从此以后,他再不敢厌食。他毫不怀疑赵仕义会指使睡熟了的自己去咬老鼠吃,吃出肥胖症为止。
不知是不是那几天乱吃一通的原因,居然肚子疼。他开始也没在意。心想不过是拉稀。但事实证明,并非肠胃上的毛病。他没有去过厕所一次。肚子从隐痛渐渐变为阵痛,从阵痛又演化为剧痛,赵永齐不得不去往医院。他从小到大,压根没生过病,身体好得很,就是在寒冬腊月,也从不穿棉袄。一件毛衣一件外套就足够御寒了。至从和赵仕义生活在一起,不但没练出肌肉,反而变得体弱多病。原来他看过聊斋,里面的妖精专门吸取活人的精气,难道自己会被他吸干不成?
医院非常挤,排在他前面的居然有几十号人,只能坐在椅子上等。没事四处打望,居然看见了王贞。王贞也发现了他,生怕他找他晦气,赶忙往墙角躲。赵永齐嗤了一声,装作没看见。
☆、鬼胎上身
见他如此淡定,王贞反而沉不住气了,也许是觉得问心有愧,主动找他搭讪:&ldo;你生病了吗?&rdo;
男人没理。坐在那佯装打瞌睡。
虽然有点尴尬,道士没有马上离开,因为他觉得还是把事情解释清楚比较好,免得对方认为自己骗了他的钱。
&ldo;赵先生,我发誓,我绝没有忽悠你。只是没想到,那只鬼的实力远远超乎了你我的想象。其实我并不是非要你那么做,而是给了你选择。要么你端正心态,与他和睦相处,要么你赌一把,征服他,或者与他玉石俱焚。可惜,你选择了后者。&rdo;
见赵永齐偏着头,他也不生气,而是以那种饱经沧桑的语气将一切娓娓道来。&ldo;实不相瞒,我要感谢你的那笔钱,不是那五十万,我怕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rdo;
那人正才偏过头,对着他。只是表情仍有些冷漠。
王贞苦笑着:&ldo;你可能觉得与一只鬼做夫妻简直就是一句妄言,因此,在这里,我再向你重申一遍。其实它没你想象中那样可怕和绝情。它跟我们一样,有着七情六欲,有着分辨善恶的能力。只是有个缺点,就是善妒。我这个人比较软弱,既然小翠找到我,我也就认了。并立刻就与前妻摊牌了。就算我的前妻对我很好,也没什么过错,我还是当机立断,与其分开了。因为我明白,一只脚踏两条船是不被允许的。虽然我也舍不得她,但无可奈何。可是我的前妻对我旧情难忘,以法律来约束我,因为我心里愧疚,便没有拒绝对她以及儿子的支助。没想到这事被小翠知道了,从而酿成了大祸,要不是我对她苦苦哀求,我的儿子可能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