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儿爹立刻高声说道:&ldo;崔嬷嬷、张嬷嬷,你们可否为我作证?如今姑娘装作不认识我,着实冤枉我了!&rdo;
张嬷嬷和崔嬷嬷都点头,表示都认识庆儿的爹。他的一双儿女也曾在余府当下人。那崔嬷嬷还拿着卖身契,白纸黑字,写的是萧钰卿的名字。
大喜的日子被这三位破坏,余德音心情差到了极致。她一直在忍耐着,看着他们三位精彩绝伦的表演,简直是比唱戏还好听。
冯峥眼看着这一环扣一环,就是要把瑞王妃拉下水,心中无比着急。思虑了一阵,斥责道:&ldo;你们既是余家旧奴,也知道今日是瑞王妃的大喜之日,你们在这个时候闹上门来,且不论你们的言论真假,目的何在?&rdo;
庆儿爹瞧他是个厉害的,立刻回答:&ldo;我们也是凑巧听闻余姑娘要嫁给瑞王,所以今日特意赶来。否则,哪能这么轻易见着余姑娘。她如今是王妃娘娘了,越发不待见我们了。&rdo;
冯峥冷笑道:&ldo;你说瑞王妃杀了你的一双儿女,可有证据吗?&rdo;
庆儿爹正欲开口,冯峥道:&ldo;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有半句虚言,我便要治你的罪!&rdo;
庆儿爹想了一想,道:&ldo;我若有半句序言,便叫我五马分尸,不得好死!余姑娘当日折磨死我的女儿的事,余府的下人人尽皆知。张嬷嬷和崔嬷嬷都可以为我作证!&rdo;
余德音心中的一颗石头瞬间落了地,看来对方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当凭发誓,怎能令人信服呢?转头对沐荣晗微微一福身,道:&ldo;王爷,这三个人妾身都不认识。不知他们为何要这样诬陷妾身!&rdo;
崔嬷嬷瞠目结舌道:&ldo;姑娘,这卖身契白纸黑字,你还想抵赖不成?&rdo;
&ldo;什么白纸黑字?这卖身契也可以伪造啊。你若是不信,本妃可以立刻给你写一份出来!&rdo;
她真的能写出一份分毫不差的卖身契!对付无赖那就是比他们更无赖!此刻谁占了上风,谁就是胜利者!
崔嬷嬷冷笑道:&ldo;姑娘出身于宣宗二年九月初九,姑娘的娘亲是兰陵萧氏,我便是她的陪嫁丫鬟!&rdo;
余德音笑道:&ldo;本妃的生辰八字和出身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位嬷嬷你说出来也没有任何信服力。还有那边站着的那位嬷嬷,你说什么藕粉丸子?本妃从来不爱吃藕粉丸子。至于这位自称是庆儿的爹,你为何要诬陷本妃杀人?本妃与你们无冤无仇的,如今,你们三个伙同起来败坏我的名声,破坏王爷的大婚,该当何罪?&rdo;所幸自己一口咬定不认识他们三个。看能奈她若何!
☆、进宫
这时,浦云站出来,理直气壮地说道:&ldo;王妃娘娘根本不认识你们,识趣一点的,赶快退散!&rdo;
那庆儿爹见了浦云,哭得是眼泪鼻涕一把抓:&ldo;浦云姑娘,你是站在王妃那边的,哪里能为我们说话!&rdo;
余德音忽然茅塞顿开,冷笑道:&ldo;你们三个今日一起出现在这里,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本妃在众目睽睽之下,身败名裂么?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余家旧奴,也知道我们余家原本是小门小户,拿不出许多银两来。余家的奴婢月钱也不过是才三十文钱。冯大人,你马上带人搜查全城的客栈、酒楼等,若是在他们的住所搜出银子,那就说明,他们是被人用银子收买,用来对付本妃的!&rdo;
&ldo;一经查验属实,立刻斩首示众!本王绝对不能容忍有人构陷王妃!&rdo;沐荣晗言语间满是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居然要直接斩首!三人互相看傻了眼!庆儿爹、崔嬷嬷和张嬷嬷的脸瞬间绿了!那张嬷嬷两腿筛子般抖个不停!
因为在他们三人所住的客栈房间里,的确有不少银子。那银子的数量是他们一辈子也挣不到的。
&ldo;是!&rdo;冯峥领了命令下去。
余德音看了看沐荣晗,颇有欣赏之意。她唤来花月,咬着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花月点点头,悄然离开。不一时,只见花月逮了一个女子前来。那女子耷拉着脑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ldo;王妃娘娘,方才只有这个人悄悄离开了!&rdo;
&ldo;竹韵,是你吗?&rdo;余德音一眼望过去,眸光射出两道精锐的光。
竹韵哆嗦了一下,只垂着头,什么也不说。花月此刻上前奏道:&ldo;诸位,这竹韵是温侧妃身旁的侍女,温侧妃素来与瑞王妃不睦,此刻她的侍女出现在这里,很是可疑。奴婢斗胆请求,不如将这竹韵与这三位刁奴一同交与李士鲁李大人审问,李大人断案无数,相信不消半日,这四个人就会把实情吐得干干净净。&rdo;
这花月这番说辞,也是得了余德音的授意。众人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庆儿爹曾听闻过李士鲁的威名,那李士鲁断案如神,且心狠手辣,发明了数种刑罚,哪一样他都受不起。他瞬间认了怂!竹韵瞪了他一眼,摇摇头。庆儿爹哪里还顾得了许多,那手和脚一并抖个不停!就差下跪承认了。
沐荣晗站在阶梯之上,笑道:&ldo;李士鲁,听见了吗?&rdo;
大理寺卿李士鲁早前查过温党一案和俞晖等大案,早已是瑞王的心腹。此刻也在人群中,这时大手一挥,立刻将这四人拿下查办去了。
&ldo;微臣定会查明此事,还王妃娘娘一个清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