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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2页）

如果……

心头的思绪浮浮沉沉。

如果，与卫檀生紧密接触，真能增进感情的话，她不介意试一试。

似乎被她的焦躁感染，卫檀生支起身子，又点上了灯，&ldo;怎么了？&rdo;

烛光照耀在他脸上，白皙的肌肤愈加细腻如玉。他衣襟敞开了不少，两三缕发丝垂落在胸膛前。

&ldo;卫檀生，&rdo;惜翠终于问出了从刚刚起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她皱眉，&ldo;你想要和我行房吗？&rdo;

他端着灯台凑近了些，呼吸有意无意地喷洒在她脸上，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话。

&ldo;翠娘，你看。&rdo;

卫檀生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戳，微凉的指腹顺着额头一路滑下，&ldo;你这幅皮囊下，倘若剖开，便能瞧见骨骼肌肉，筋脉髓脑。&rdo;

手指滑过鼻尖，停在上唇，&ldo;口鼻中的涕液。&rdo;

手指停在她的咽喉前，&ldo;嗓中的痰。&rdo;

&ldo;肌肤上的汗垢，那些脓血与屎尿。&rdo;

&ldo;你我体内，皆是如此。&rdo;

他嗓音轻柔，眼睫低垂，低声道，&ldo;身中但有屎尿臭处不净。其有夫妻者。便有恶露。&rdo;

&ldo;若是要问我的意思，&rdo;卫檀生偏着头，坦然道，&ldo;我觉得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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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杨氏不与他们住在一起，自然不清楚她和卫檀生之间的情况。但日夜与他们朝夕相处的丫鬟却是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知道他俩根本就是表面夫妻，没有发生任何实质上的夫妻关系。

丫鬟中，海棠不急，急的是珊瑚。

珊瑚不爱说话，但考量得多，为了她日后在卫家的地位着想，思索再三，委婉地劝惜翠找个时间尽早与卫檀生行了房。

&ldo;不是婢子多嘴，只是日子一久，夫人那儿定有所觉，再者，&rdo;珊瑚担忧地道，&ldo;郎君身边还有不安分的人盯着。&rdo;

她指的正是贝叶。

想到贝叶，珊瑚眼中忧色更浓。女人唇上的口脂虽淡，但这几天来，她可没错看。

惜翠为了安慰她，应了下来。

实际上，在经历了那晚的对话后，她心里淡定得可以。

她曾经以为几年时间过去，卫檀生已经不复从前偏激。没想到，他还是当初那个小变态。

他的病，一丁点都没治好。

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了几天。

大梁回门没有固定的时间，特地选了个天气好的吉日，惜翠和卫檀生一起回去拜见吴水江与吴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