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清刚想在他脸颊上亲一口,就听见易麒又大声问道:“你这次带了吗?没带也没关系,我已经买了!”
他的小七,一个热情的气氛杀手,时不时就让他感到措手不及。
但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刻,他虽然无奈,同样会觉得非常可爱。
这或许也算是一种滤镜吧。
易麒嘴上喊得奔放,一副巴不得赶紧把宋时清扒光了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但实际进入正题后,又总是生涩无措的很。过于稀薄的经验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红着脸任由摆弄。
他又把那个挂坠戴上了。
宋时清先是把它往后拨了过去。但易麒嫌硌在背后硬硬的不舒服,努力蹭着身子把它挪到了自己身侧。
于是只要宋时清低头看他,就能同时看见那个落在他颈项旁边的玉坠子。
非常碍眼。
宋时清想把它摘下来,但易麒却又不配合了。
他皱着眉头眯着眼睛,说起话来声音含含糊糊,说你动那个做什么,你亲亲我。他说完仰起头来,那模样让人没法狠心说不。
最终宋时清腾出了一只手,把那枚还带着易麒体温的玉制指环握在了掌心里。
这样就看不见了。
仿佛掩耳盗铃。
宋时清在易麒身上发现了好几处伤。
两边的膝盖和小腿上都有明显的淤青痕迹,左手小臂外侧结了一小片星星点点的痂,腰际还有一个长条形的新鲜疤痕。
虽然大约能猜到原因,但宋时清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你上次不是说高难度动作都有替身么,”他问,“怎么身上还这副模样?”
易麒的脑袋在他胸口动了动:“已经不痛了。”
“你是不是总是逞强自己上?”宋时清问。
“不是逞强啊,”易麒抬头,“做不到的非要去做才叫逞强,我做到了啊。”
“……那是不是还该夸夸你。”
“大家都夸我呢。”易麒说。
宋时清有错觉自己像个爱操心的老母亲。别人都赞美他家仔飞得高,只有他担忧他飞得太累。
想劝,又觉得大概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