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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老杜乐呵呵地说：&ldo;全世界能够同时容纳30颗以上卫星生产任务的厂房我这是独一家了。你看到这个厂房的房顶了吗？别看不起眼，这可是费了我老大劲了，经过特殊处理，能防止现在已知的所有技术手段的偷窥。那边还有世界上最大的真空测试厂房，亚洲最大的卫星液氮存储库房。&rdo;老杜对自己的&ldo;家当&rdo;如数家珍。

我哈哈大笑说：&ldo;你真是个大土豪了，老实交代，这次借北斗试验星的研制机会，向军方那里敲了多少&lso;竹杠&rso;？&rdo;

其实老杜对我们也不薄，向预算控制部门上报的&ldo;羲和1号s&rdo;的研制费是三个亿，每套的采购成本价是三千万元。上级机关眼睛都不眨地就批准了。s所很快就收到了十二个亿的资金，顶上了全所过去一年的全部经费。一套成本不过二十万的设备卖到了三千万元，这让项目组没见过大钱的小伙子们没出息地直咂舌。

我向马院长汇报后他非常高兴，在&ldo;红机&rdo;电话的那头指示说：&ldo;之奂啊，你的研究经费这下更充足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果，证明你们技术路径走对了。下一步一定要加快地面设备的研发工作，同时对空间设备的功率放大的研制也要抓紧，起码要弄他个100万千瓦的空间发电站出来。经费问题和试验条件问题你随时向我报告。&rdo;

我和老杜攀上了厂房内最东面的一处平台，凭栏处从东往西看过去，脚下是让人眼花缭乱的空间飞行器。突然有种身处外层空间一望无垠的空旷感。

正恍惚间，老杜突然问道：&ldo;你跟灵兮还有联系吗？&rdo;他说的灵兮是我大学时的女朋友欧阳灵兮，也是我和老杜曾经共同追过的女孩子。

我摇摇头说：&ldo;毕业前她出国深造我参军入伍，她一直坚决反对我的选择，谁也说服不了谁，结果让她非常痛苦。出国前，我告诉她说，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分手后这么多年就一直没有联系了。&rdo;

老杜点点头说；&ldo;灵兮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没有缘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初要我是你，说不定就跟她出去了，没准现在正在为a国的航天部门效力那。&rdo;说着摇摇头说：&ldo;人生的际遇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不过，我听说尊夫人也是个大美人啊，哈哈，你小子倒是挺招女孩子喜欢的，艳福不浅啊。&rdo;

老杜凝望着脚下正在有条不紊运行的工作区，突然问我：&ldo;之奂，你跟我说句实话，&lso;羲和1号&rso;是不是核聚变设备？虽然理智告诉我这比那个微型核裂变反应堆的猜测还不靠谱。但我有种直觉，而且内心里也很期待这个结果。&rdo;

我对此含笑不语。老杜看着我的表情，心里已经全明白了。他哈哈大笑地说：&ldo;你小子不说我也能猜到，你说过&lso;羲和1号&rso;只是个初级产品，那就是说升级潜力很大，你要弄个1000万千瓦级别的玩意出来，我就能造出亚光速的飞船来。小鬼子弄了个&ldo;丝鸟号&rdo;彗星探测器，搞了个千把瓦功率的离子发动机，还在国际上牛得不行。我要有了你那个&lso;大杀器&rso;，不得惊掉他们下巴啊。&rdo;

老杜越说越兴奋，额头亮度越来越高：&ldo;我在学校的时候带领一个团队在&lso;国际未来飞船设计竞赛&rso;中拿过金奖，当时设计了两个方案的亚光速飞船，一个方案是核聚变冲压喷气发动机飞船，利用飞船前端的大吸盘收集星际空间的氢元素，作为核聚变的燃料，同时利用核聚变的能量把聚变产物加速到接近光速喷射出去，使飞船获得持续的加速度。另一个方案，就是将回旋重离子加速器搬到飞船上，将飞船自带的重离子物质加速到接近光速后从飞船后方抛射出去，飞船重量减轻一半后就能达到亚光速飞行。这两个方案的关键问题就是核聚变发动机。我们当时对两个方案进行了所有的理论计算。发现除了发动机外，其他所有技术问题和材料问题都能在现有的技术水平上解决。&rdo;

老杜继续兴奋地叙述他的星际航行的梦想：&ldo;可控核聚变技术进展如此困难，能给飞船使用的核聚变发动机的前景更是遥遥无期。依靠现有化学能的发动机在宇宙空间航行，相当于一只蚂蚁要爬过撒哈拉大沙漠一样。我原本以为，这辈子是看不到什么希望了，只能在地球外面的&lso;蚂蚁窝&rso;周围转悠转悠。梦想熄灭的时候，没想到你又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我这几天晚上一直睡不着，脑子里忍不住在计算，如果能给我一台1000万千瓦的核聚变发动机，我就能以1个g的加速度，在一年内把飞船加速到80的光速。加上减速的时间，同时考虑到时间膨胀的效应，飞船上的人大概在三年内就能抵达42光年外的半人马座的比邻星。而到达最近的河外星系200万光年外的仙女星系，飞船时间理论上也只要23年，当然地球上的时间是几百万年。

老杜大手一挥，豪迈地说：&ldo;人类将会迎来新的一次大航海时代。太阳系将成为人类的&lso;内海&rso;，人类将探索整个银河系，甚至跨出银河系的范围。咱俩将联手开创人类宇航的新纪元。我期盼着这一天那。&rdo;

老杜的情绪感染了我，好象又回到当初那个天马行空，无拘无束的校园，我开玩笑地说：&ldo;哈哈，老兄激情不减当年啊。谁能想到，人类宇航新纪元是一对&lso;基情四射&rso;的&lso;同情兄&rso;开创的。&rdo;一席话说得老杜哈哈大笑。若干年后，书写人类星际宇航历史时，我和老杜的谈话成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