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兰冲了蜂蜜水,让林皎漱口,又拿了一碟子樱桃,去去苦味。
&ldo;孕吐?&rdo;
声音如浮在空中,不落实处。
太医不明所以,看了眼林皎,半兰送了他出去,守在门口。
&ldo;我怀孕了。&rdo;
林皎含着颗樱桃,虚弱无力。
宋巅是知道她的身体,以前也盼过孩子,但她一直没有,就没放心上,这,这…
她闭着眼睛,没瞧见男人眼角滑过泪水,一滴,两滴…
岁月静好,青青平平,半兰最近特别的,闲。
因为有人包揽了郡主近身的所有活计,用膳他陪着,沐浴他跟着,晚间就寝还是侯爷。
林皎枕着他肩膀,手指戳着他结实的腹肌,&ldo;你腰上的伤是怎么回事?&rdo;
要不是她发现了,还得等着烂了再说,这男人一点受伤的自觉都没有。
&ldo;被老虎咬的。&rdo;
什么?老虎?
&ldo;你去猎老虎了?&rdo;
林皎看着他稀松平常的样子,颇为来气,他以为身子是铁打的啊。
&ldo;和硕亲王打赌,谁的猎物小,以后就不能来烦你,我赢了。&rdo;
只要跟他比试,比什么他都得赢,因为是关于她。
而女人的想法却极端,这是什么意思,你赢了,你厉害,我林皎就成了你们口中的一个赌品,归胜利者所有,凭什么?还以为他懂了,会尊重她,还是太异想天开。
林皎起身披了件衣服,指着门口,&ldo;你,出去。&rdo;
大晚上的,又发什么疯,这时候不是该说,你好厉害之类的吗?
宋巅不敢惹她,她现在就说让他跪下,他都跪。
穿着一身单衣,男人就站在门口,像是守夜的太监,一动不敢动。
林皎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的她不高兴,冲着那头问,&ldo;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出去?&rdo;
宋巅想说,不能因为是我赢了吧,那就是拿你说事不高兴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