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要是新宿站在江古田多好玩!&rdo;女友道。
&ldo;新宿站在江古田,就是江古田站。&rdo;司机反驳。
&ldo;可要是小田急线也一起带去呢?&rdo;
&ldo;话说回来吧,&rdo;我说,&ldo;假如车站具有互换性会怎么样呢?假如‐‐我是说
假如‐‐国营电气列车站统统是大批量生产的折叠式,故而新宿站同东京站可以整
个替换的话呢?&rdo;
&ldo;简单:在新宿就是新宿站,在东京就是东京站。&rdo;
&ldo;既然如此,名字就不是附属于物体,而是附属于作用的。这不还是目的性吗?&rdo;
司机沉默下来。但这次沉默没那么长。
&ldo;我忽然心想,&rdo;司机道,&ldo;我们是否应该对这些东西多少投以温和的目光呢?&rdo;
&ldo;你意思是?&rdo;
&ldo;就是说,城镇啦公园啦道路啦车站啦棒球场啦电影院啦全都有名字‐‐作为
它们固定于地面的代价而被赋予名字。&rdo;
新见解。
&ldo;那么,&rdo;我说,&ldo;假定我完全放弃意识而牢牢固定化于某处,我怕也会得到
像模像样的名字吧?&rdo;
司机瞥一眼我映在后视镜中的脸。眼神充满狐疑,仿佛在说莫非哪里设有圈套。
&ldo;固定化?&rdo;
&ldo;如冷冻起来等等。像森林里的睡美人那样。&rdo;
&ldo;你不是已经有名字了么?&rdo;
&ldo;是啊,&rdo;我说,&ldo;忘了。&rdo;
我们在服务台领了登机牌,向跟过来的司机道声再见。看样子他想送到最后,
但距起飞还有1个半小时,只好作罢返回。
&ldo;人真够特殊的。&rdo;女友说。
&ldo;有个地方专门住这类人。&rdo;我说,&ldo;在那里奶牛到处找钳子。&rdo;
&ldo;有点像《岭上我的家》。&rdo;
&ldo;或许。&rdo;我说。
我们走进机场餐厅,提前吃午饭。我点炸虾奶汁烤菜,她要意大利面条。窗外
747和洛克希勒喷气式以令人想起某种宿命的庄重飞上飞下。她不无怀疑地一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