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不是沙丁鱼。&rdo;司机说,&ldo;名字早已换了。名字说换就换。你不也是连
自己的名字都不晓得的么?&rdo;
冷得出奇。且海鸥数量过多。
&ldo;平庸使人走漫长的路。&rdo;那个黑西服小子说,&ldo;绿线就是红线,红线就是绿
线。&rdo;
&ldo;关于战争听到什么没有?&rdo;羊男问。
贝尼&iddot;哥德曼开始演奏《特别航空信》。查理在独唱。他头戴奶油色呢帽。那
是我所记得他的最后形象。
14再过不祥角
鸟在啼叫。
阳光从百叶窗fèng隙中呈条纹状落在床上。掉在地板上的手表指在7时35分。毛
毯和衬衫如从装满水的桶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
头虽还有点发晕,但烧已退去。窗外一派雪景。鲜亮的晨光下,糙场闪烁着银
辉。空气冷得皮肤很是舒但。
我下楼用热水淋浴。脸色异常苍白,一个晚上脸颊就明显塌陷下去。我把比平
时多两倍的刮须膏满满涂了一脸,一丝不苟地刮胡须。刮完后小便,尿水多得自己
都难以置信。
小便之后,身上没了气力,穿着浴衣在沙发上足足躺了15分钟。
鸟继续叫个不停。雪开始融化,房檐一滴滴落下水珠。远处不时&ldo;叽唧&rdo;传来
锐利的声响。
到8点半,我喝了两杯葡萄汁,整个儿啃了一个苹果,然后收拾东西。从地下
室拿了一瓶白葡萄酒和一大块&ldo;哈西&rdo;巧克力,又拿了两个苹果。
看准表到9点,把挂钟3根砣管拧了上去,时针对在9点。又移开沉重的钟,把
钟后现出来的4条软线接好。绿线……接绿线,红线接红线。
软线是从钟后板4个锥孔里拉出来的。上边一对,下边一对。软线是用和吉普
车里的同样的铁丝牢牢固定在钟内的。我把挂钟放回原来位置,站在镜前向我自身
做最后的寒暄:
&ldo;祝你顺利!&rdo;我说。
&ldo;祝你顺利!&rdo;对方说。
我和来时一样从糙场正中穿过。雪在脚下&ldo;沙沙&rdo;作响。糙场上一个脚印也没
有,俨然银色的火山口湖,回头一望,我的一行脚印一直连到那座房子。脚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