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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第2页）

楚姒看了看她，她也看了看楚姒，眼中带着杀意。

&ldo;你们是皇后娘娘派来的？&rdo;楚姒当即问道。

对于楚姒一下子就看穿了她们的身份，那嬷嬷惊愕了一番，旋即行了礼：&ldo;听说四小姐出事，娘娘即刻便派遣了奴婢们过来。&rdo;

楚黛儿因为失血过多，加之她本身就浑身是毒，就算是世上最好的迷药，也没能困住她许久。

清醒过来后，嘴里不知念了几句什么，那些毒虫们便纷纷褪去，为首的嬷嬷赶过来时，刚巧瞧见那些毒虫离开。

&ldo;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扶四小姐回去！&rdo;为首的嬷嬷厉声道，说罢，看了眼两边站着的瑟瑟发抖的宫女，面色冷沉：&ldo;把她们也带回去问话！&rdo;

楚姒静静站在门口，瞧见楚黛儿眼底的恨意，面上的笑容更大，今日这一次，想来五皇子是不可能娶她了，皇后对于她的身份也会开始忌惮起来吧。

为首的嬷嬷过来道：&ldo;世子妃，前面宴席快开始了，您也早些过去吧。&rdo;

楚姒淡淡颔首，瞧见人离开，才回头看着楚秉松：&ldo;父亲，现在你能靠的，也只有我了。我是恨你，但我一定不会亲手杀你，你若是信我，或许能保一命。&rdo;

&ldo;你不怕我把你所有的罪行都抖落出来？&rdo;楚秉松威胁道。

楚姒淡淡垂下双手，背脊更加挺直了些：&ldo;父亲想杀我，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成功过吗？还要再试一次的话，不怕你弑母杀妻的事情败露吗，到时候，楚家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声望，可就要毁于一旦了吧，祖母怕也就白死了……&rdo;

&ldo;楚姒！&rdo;不等她说完，楚秉松便咆哮了起来，眼底也溢出泪来；&ldo;我到底是你的父亲，你为何要这么赶尽杀绝！&rdo;

楚姒对于他的愤怒，早已没有丝毫感觉：&ldo;若是父亲能做到不赶尽杀绝，我也能做到，可是你能吗？&rdo;楚姒淡淡侧身看他，瞧见他依旧没有丝毫悔意只想着杀了自己的样子，自嘲的笑笑，径直提步离开。

楚秉松看着她即将要走，直接跪了下来：&ldo;楚姒，算我求你，饶记过我吧！&rdo;

楚姒脚步顿住，抬起头来，不想让眼中的泪罗出来：&ldo;母亲死的时候，这样求过你吗？&rdo;

&ldo;我……&rdo;楚秉松语塞，杨佩死前备受，她自然求过。

楚姒见他不说话，任由他跪在地上，也只是凉了语气：&ldo;今晚若是你的故事没讲好，那从今往后，楚府便要遗臭万年，你就是死了，也会被列祖列宗唾骂，被楚家的子孙们鄙夷，要如何做，你自己做决定！&rdo;楚姒说完，径直提步离开。

楚秉松看着这空荡荡的巷子，恨得猛捶自己的心口，可是他再怎么后悔当初没有早早杀了楚姒，也已经没用了。

楚姒走到宴席所在地时，远远便看到了热闹的人群可如织的烛火，宫女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穿行于已经落座的各位锦衣华服的贵人之间，天色渐晚，丝竹之声已经响起，舞姬们已经开始翩翩起舞，觥筹交错，热闹非凡，而自己，竟好似走不过去一般，想起今日手上沾染的血迹，楚姒觉得，前面好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拦住，让她处在无边的孤寂之中，挣扎而喘不过气。

温暖的手将她牵住，让她迅速从心底的冰河中出来，转头瞧见熟悉的人，她眼中的寒冰这才化开：&ldo;清愚。&rdo;

&ldo;走吧，一会儿我还要表演呢，你不在，我紧张。&rdo;林清愚莞尔。

楚姒脸上终于牵起笑容来，转头扑进他的怀中。

林清愚像安慰小孩子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ldo;没事了，一切有我呢。&rdo;他寻了好久，才寻到远远站着的楚姒，她瞧见她抬出脚步，又缩了回来，浑身冰冷的样子让他觉得陌生又恐惧，生怕她会这样冷漠的离开，永远也不回来。

两人回到宴会时，赵煊逸已经坐好，蒋繁跟在后面坐着，眼睛微肿，似乎才哭过，脖子上有一道血痕，看起来像是簪子划破的，再看看坐在远处席位的蒋家人，蒋夫人面带愠怒，宁氏面色惨白，想来是闹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