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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我没有以为什么，我没有任何预设立场，我只是在问你问题。&rdo;

&ldo;当然还有内裤。&rdo;

&ldo;原来如此。是哪一种内裤?&rdo;

&ldo;哪一种?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当然穿了裤子，内裤。&rdo;

&ldo;三角裤吗?&rdo;

&ldo;是的。抱歉，只是‐‐&rdo;

&ldo;这种三角裤是什么样子?是红的，黑的，蓝的，还是印花的?&rdo;

件肚‐‐&ldo;

&ldo;怎么样?&rdo;

&ldo;一件白色蕾丝的三角裤。是的，爸爸，我会问他。你到底为什么问我这些问题?&rdo;

&ldo;我只是在核对一位目击者的证词。&rdo;

&ldo;一位目击者的证词?&rdo;

&ldo;没错。再见。&rdo;

科尔贝里开车到旧城区的一个地址，把车停在斯多齐考宾根路上，爬上一道破旧蜿蜒的石阶。他找不到门铃，便积习难改地用力捶打门板。

&ldo;进来!&rdo;一个女人的声音喊道。

科尔贝里走进去。

&ldo;老天爷。&rdo;她说，&ldo;你是谁?&rdo;

&ldo;警察。&rdo;他无精打采地说。

&ldo;嘿，我说，警察还真有这种见鬼的好习惯……&rdo;

&ldo;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莉丝贝特&iddot;赫德维格&iddot;玛丽亚&iddot;卡

尔斯特洛姆?&rdo;科尔贝里看着手里的一张纸片照本宣读。

&ldo;是的。是不是关于昨天那件事?&rdo;

科尔贝里点点头，环顾四周。房间虽然凌乱，但颇为舒适。

莉丝贝特&iddot;赫德维格&iddot;玛丽亚&iddot;卡尔斯特洛姆穿着一件蓝条纹的睡衣，其长度足以显示她底下连蕾丝三角裤也没穿。显然她才刚起床。她正在煮咖啡，用一根叉子不断搅动，以便咖啡更快滴过滤纸。

&ldo;我刚起床，正在煮咖啡。&rdo;她说。

&ldo;哦。&rdo;

&ldo;我还以为是住在隔壁的那个女孩子。只有她才会那样用力敲门，而且是在这种时间。要来一杯吗?&rdo;

&ldo;什么?&rdo;

&ldo;咖啡。&rdo;

&ldo;呃……&rdo;科尔贝里应道。

&ldo;请坐啊。&rdo;

&ldo;坐在哪儿?&rdo;

她用叉子指着奇乱无比的床铺旁边，那儿有一张皮面的椅子。他颇不自在地坐下来。她把咖啡壶和两个杯子放在一只托盘里，用左膝盖把一张矮桌往前推，再把托盘放下来往床上一坐，两腿交叠，因而暴露了相当多的身体，然而整个姿态其实不无迷人之处。

她倒好咖啡，递给科尔贝里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