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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他姐姐生气地望着他说：&ldo;他总是这样傻乎乎的。&rdo;

&ldo;你想，他说的嘀喀是什么意思?&rdo;父亲问。

&ldo;我不知道。总之，显然不是手表，我不知道。&rdo;她说。

&ldo;他似乎和安妮卡一起遇见了某个人。&rdo;奥斯卡松先生说。

但是，那是什么时候?马丁&iddot;贝克心里想。是星期五，还是之前的某一天?

&ldo;恶心，真可怕，&rdo;奥斯卡松太太说道，&ldo;一定就是那个人，那个做那件事的人。&rdo;

她打了一个寒颤，她丈夫安慰地抚摸她的背。他忧虑地看着马丁-贝克，说：&ldo;他还这么小，懂的字不多。我不觉得他有办法描述这个人的长相。&rdo;

奥斯卡松太太摇摇头。

&ldo;不可能，&rdo;她说，&ldo;除非他的长相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否则不可能。譬如说，如果他穿了某种制服，勃西很可能就会叫他小兵，否则……我不知道，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小孩子觉得不寻常。即使勃西遇到一个绿头发、粉红眼睛和三只脚的人，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rdo;

马丁&iddot;贝克点点头。

&ldo;或许那个人真的穿了某种制服，或者有某样勃西记得的东西。如果你单独和他谈，会不会比较好?&rdo;

奥斯卡松太太站起来耸耸肩。

&ldo;我尽力就是了。&rdo;

她让门半开着，这样马丁&iddot;贝克就可以听见她和男孩儿的谈话。二十分钟以后，她回来了，从男孩儿那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ldo;我们现在能离开吗?&rdo;她焦虑地问，&ldo;我的意思是说，勃西是不是得……&rdo;她突然住口，然后又说：&ldo;还有莱娜?&rdo;

&ldo;没问题，你们当然可以离开。&rdo;马丁&iddot;贝克边说边起身。

他和他们两人握手道谢，但是当他要离去时，勃西跑了出来，两只手臂一把抱住他的双腿。

&ldo;不能走。你坐这里，你要跟爸爸讲话，勃西也跟你讲话。&rdo;

马丁&iddot;贝克试图脱身，但是勃西抱得非常紧，马丁&iddot;贝克不想惹他生气。他探入长裤口袋，拿出一枚五元硬币，用询问的眼神看看那位母亲。她点点头。

&ldo;这儿，勃西。&rdo;他说，把钱币拿给男孩看。

勃西马上松开手接了钱说：

&ldo;勃西买冰淇淋。勃西有好多钱买冰淇淋。&rdo;

他带领马丁&iddot;贝克跑向通道，从靠近前门的一个低矮挂钩上拿下一件吊在那里的小夹克。男孩把手探进夹克口袋。

&ldo;勃西有很多钱。&rdo;他说着，举起一个肮脏的五元硬币。

马丁&iddot;贝克打开门，转过身，把手伸向勃西。

小男孩抱着夹克站在那里，当他把手抽出口袋时，一张白色小纸片掉了出来，缓缓地飘落到地板上。马丁&iddot;贝克蹲下去把它捡起来，男孩高声地叫着：

&ldo;勃西的嘀喀!人给勃西的嘀喀!&rdo;

马丁&iddot;贝克看着手里那张纸片。

那是一张普通的地下铁车票。

第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