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笑道:&ldo;公孙家的剑法果然快如闪电!不过你去干点什么不好,教徒弟、耍杂艺,都是不错的,为什么非得跟我作对?&rdo;
公孙敕跃起来,站在了桌子上,回道:&ldo;没有办法,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贾老板不愿意成全,那我就只能自己来取了!&rdo;
我心想,我也没有给你钱财啊,你倒是对我的旺财垂涎欲滴。
我怕自己被贾老板看到,便含着腰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桌子旁坐下。
石榴也猫着腰快速跑到我面前,问道:&ldo;你朋友是怎么回事?是事先安排的节目,还是真的要打架啊?&rdo;
我摇头称不知。
她低头看到了旺财,又问道:&ldo;这个活动不允许带狗狗进来的,你怎么带了条狗狗?刚才也没有看见它啊?它是哪里来的?&rdo;
我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暗示动作。
天真的她忽然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道:&ldo;这条狗狗待会儿也会参加节目吗?&rdo;
我懒得回答她。我全心关注着老贾走出来的那个侧门,呼唤着迟如是从那里走出来。如果她出来了的话,我就可以趁乱带着她先逃跑。
这时,老贾拍了拍麦克风,音响发出&ldo;噗噗&rdo;的声音。然后他对着麦克风说道:&ldo;此事只关系我跟这位公孙朋友,其他人不必惊慌。我不会伤到你们的,也不会让他伤到你们。&rdo;
部分人先溜了出去,还有部分人仍然留在这里。这不是正常场合里的人们该有的反应。
☆、第四十章一见生财
场合一乱,石榴便撇下我和旺财,维持秩序去了。
我旁边坐了一位中年人,他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将脚放到了桌子上翘着,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他一身中山装,脚上的鞋子也是北京老布鞋。脖子上挂了一串玉珠,手上戴着一串白色菩提子,手里还揉着两个漆黑发亮的石球。我不熟悉这些东西,不知道那玉是什么玉,石是什么石。但是我知道,这玉和石都价格不菲,不是我这种上班族轻易买得起的。
见他如此悠悠得意,我心生好奇,凑上去问道:&ldo;都要打起来了,您为什么不避开一下,还要坐在这里观看啊?&rdo;
中年人见我问他,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笑道:&ldo;公孙老板是清理凶宅的高手,杀鬼为生,并不杀人,我不是鬼,有什么好怕的?贾老板虽然好色,又是买卖鬼物的一把好手,可我不是女的,也不怕他把我卖了,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两位以前就明争暗斗,互为死敌,但是都是手下人斗来斗去,两位老板从来没有直接短刃相接。如今难得看到他们两位直接相斗,我怎么能放过看这出好戏的机会?&rdo;
他深知两方的底细,又有闲定的气魄,看来不但是他们的同道中人,还有着深厚的根基。我顿时佩服不已。
他反问我道:&ldo;我看小兄弟你面生,不是我们这条道上的人,今天怎么也来到这种场合?现在还不远远躲开呢?&rdo;
我说道:&ldo;我是公孙老板的朋友,是他带我来这里的,我不能撇下他跑掉。&rdo;见他称公孙敕为&ldo;公孙老板&rdo;,我便不好称之为&ldo;公孙敕&rdo;了,显得没有礼貌。我也不能轻易向人透露来到此地的目的,所以借口说不能撇下公孙敕。
未料他一下子就将我看穿,说道:&ldo;小兄弟,你是公孙老板认识的人,但绝对不是他的朋友。你留在这里也不是因为不能撇下他。&rdo;
我心中一惊,心服口服说道:&ldo;您看得真准!我确实不是公孙老板的朋友,是今晚才认识他的。我留在这里,是因为我还没有见到我想见的人。&rdo;
他仰起脖子笑了笑,说道:&ldo;小兄弟也是实诚之人。&rdo;
我自认为自己并不实诚,承认是因为绝对他一眼就能看穿,我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问道:&ldo;敢问一下,您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公孙老板的朋友的?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他而留下?&rdo;
&ldo;公孙老板从来没有朋友,在这个道上混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这是其一。既然不是朋友,又有谁会为了他而留在这里?除了他的公司员工,恐怕没有其他人了。倘若你是他公司的员工,眼睛自然会盯着你老板,关注你老板的安危。可是你目光游移,关注贾老板出来的地方,所以我知道你是等着另外的人……或者等待的并不是人。&rdo;他胸有成竹地说道。
我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低头一看,也看到了旺财。
他得意的神情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居然对我有着钦佩之情。他指着旺财问道:&ldo;这位兄弟,这狗可是你的?&rdo;他没有用&ldo;小兄弟&rdo;来称呼我了,用&ldo;这位兄弟&rdo;替而代之。
我受宠若惊,看了看旺财,点了点头。
他见我点头,连忙抽出一张名片来,双手捏住递给我,说道:&ldo;兄弟,我叫马远山,是做装饰装修公司的。不瞒你说,这个公司也是我做生意的幌子,实际上从事的事情跟贾老板公孙老板大同小异。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可以交个朋友!&rdo;
我当然愿意,连忙说好。我自己的名片在这个情景下显得档次太低,便没有拿名片出来,只是点头说道:&ldo;马老板,您好!我名叫佟亮,现在在德胜门那边一个公司上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