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难道老贾是将计就计?!&rdo;我猛然坐起来,觉得迟如是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之前以为他或许一时色迷心窍,犯了糊涂,这么看来,我想得太简单了。
其实无论是做一件事,或是分析一起事件,都要根据已经掌握的信息考虑各种可能性,这样最终才会得到相对正确的判断。
迟如是微微皱起眉头,说道:&ldo;可是,如果是将计就计,老贾这次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呢?&rdo;
&ldo;是啊,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背后肯定是更大的阴谋。&rdo;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用手按住跳突的太阳穴。本来想能好好睡一觉,这下完全清醒了。
&ldo;你还是先休息吧,毕竟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况且马家这边暂时不会对你不利,而老贾首先要对付的也是马家。毕竟在他看来,你不成气候,只是马家棋盘上的一颗新棋子。若扳倒了马家,他也许更想收你为他所用。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持清醒的头脑,静观事态的发展。&rdo;迟如是柔声道。
不得不说,迟如是有一种魔力,她总能观察到我忽略的问题,既能适时提醒我保持警觉,又能舒缓我的焦躁。我点点头,重新躺下,问她:&ldo;迟如是,你饿不饿?&rdo;
迟如是没有回答,她轻轻靠过来,身影渐渐变淡,那种熟悉的力量压住我的身体,而与此同时,我耳边响起了她念诵心经的声音:&ldo;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rdo;
迟如是真的饿了,但她想同时用念诵心经的方式使我能有个好睡眠。我不由自主地微笑,闭上眼睛,仿佛置身于行云流水之间,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起来吃了东西,马远山让司机送我们回去,又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系云云。
到了我们小区门口,我和李哥下车,一起朝里走去,顺便遛遛旺财,一路讨论着与我们一起合租的那哥们昨晚有没有遇见什么怪事。老贾应该已经回去了吧,我想,如果他有什么阴谋,很可能周末这两天就见分晓了,也不知道马远山会怎样同他的老父亲商量这件事。
扑通!
&ldo;哎呦!我x!&rdo;
我一惊,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发现李哥正趴在地上,大声咒骂着,全身从上到下被巧妙的绳结捆了个结结实实,一看就是神宫先生所为。
旺财也吓了一跳,围着李哥上窜下跳,吠叫起来。不好!老贾他们居然还没走!我马上四下观察周围的情况,可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我甚至察看了小区绿化带的矮灌木后面,什么可疑的情况都没有。
&ldo;佟哥,你干嘛呐?你倒是帮我一把啊!哎呦!摔死我了!神宫小日本!从你八辈祖宗到你怎么都这么缺德!&rdo;李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骂骂咧咧。
这事也太蹊跷了,神宫下套儿的手段可真是了得,把人捆得结实,他自己跑得也快。可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人捆起来却丢在这里,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我见暂时没什么情况发生,便赶紧过去试图帮李哥松绑。
&ldo;李哥,这绑得很艺术嘛,上次你借给我的那个硬盘里不是有这么个系列么,我看这个比你那小电影里的绑得好。&rdo;我打趣道。
&ldo;你还说风凉话!甭解了!解不开!快把我背回去,让我少丢一会儿人!&rdo;李哥歇斯底里地吼道。
&ldo;你再这么嚷嚷全小区的人都知道了。&rdo;我边说边尝试把李哥扛在身上。可是他的双腿被并拢束缚住,双臂也牢牢绑在身体两侧,我没有办法背他,扛在肩上也容易滑下去,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正当我们急得满头是汗的时候,有个十几岁的少年踩着滑板溜过来,我赶紧拦住他,&ldo;哎这位小兄弟,拜托,帮个忙好吗?能借你的滑板用一下吗?&rdo;
少年停下来,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说道:&ldo;我去!挺酷啊!&rdo;
&ldo;呃,那个……你的滑板借我用一下,我把他推回家,再把滑板还给你。&rdo;我说道。
&ldo;成,你用吧。&rdo;少年把滑板踢了过来。
我把李哥安顿在滑板上坐好,推着他的后背向前走去,旺财围着我们前前后后地跑跳着。
&ldo;喂!能说说你们这是玩什么呢吗?&rdo;那个少年好像才回过神来,在后面朝我们喊道。我没回答,扬起手摆了摆。
这一路上遇见了不少早晨出门去逛超市的老太太和打扮得清新亮丽结伴出去逛街的姑娘。
&ldo;唉,现在这些年轻人们呐,成天不知道在搞些什么……&rdo;
&ldo;哇,快看,那个小受好帅哦!&rdo;
&ldo;现在的基友都已经玩到这种程度了吗?啧啧啧。&rdo;……
李哥垂着脑袋,一脸悲伤地说道:&ldo;唉,我这脸算是丢尽了。&rdo;
好不容易到了我们住的楼下,我把李哥推进电梯,而后又顺利地推到家,把他安顿在沙发上。
&ldo;喂,你那天用完剪子放哪了?&rdo;我四处翻找,没找到剪子。
&ldo;我也忘了,按说就放茶几下面了,是不是那屋那哥们拿走用去了,实在不行去厨房找把菜刀吧。&rdo;李哥含含糊糊地说。
我去厨房拿了菜刀,正打算帮李哥割断绳子,只听背后&ldo;啊--&rdo;的一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