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我顿觉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起来。
可这样更引起了李哥的警觉,他已经走到我面前,认真地看着我,说道:&ldo;佟哥,我可一直当你是哥们是自己人,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rdo;
&ldo;我确实是跟同事喝酒去了,在五道口那边,喝得很晚。散伙后我胃不舒服,就找地方吐,在一个花坛里发现了公孙敕的衣服眼镜什么的,还有他的桃木剑。呃,我之前为了救迟如是时见过他两次,他一直是那种穿着。所以我有印象,而且,他的桃木剑的剑与柄是分开放的,很有特点。我看到了那个没有柄的剑。当时地上很脏。而且臭气熏天,还有个乞丐在旁边,我没停留,赶紧走了,我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怎么了,喝多了,也没多想,回来就睡了。&rdo;我觉得既然李哥已经看出我知道些相关情况,那告诉李哥这部分实情也无妨,这样他会透露更多信息给我,而关于于朵朵的部分,我还是隐藏了。我隐约觉得这事跟于朵朵八成真的没什么关系,也没必要说出来。
李哥打开顶灯的开关,屋子里顿时亮得晃眼。
他听罢缓缓坐在我书桌前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一支笔在指尖上转动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ldo;那公孙敕就是真的死了。直到你这么说之前,我还不是很确定,我得把这个情况赶紧告诉大哥!&rdo;说完,他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我这时才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旺财也望着我摇尾巴,我给自己的手机充上电,便走去厨房找吃的,顺便喂旺财一些狗粮。池投序弟。
经过迟如是的房间时,我发现她并不在里面,她不是叮嘱我呆在家里不要出去吗?她又是出去做什么了?我不禁有点担心。
填饱肚子之后,马远山回来了,神情凝重。他把我和李哥叫去书房,一关上门,便问我凌晨见到的情况,我把跟李哥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马远山边听边不时点一下头。
待我说完,马远山起身在屋子里踱了两圈,停在我身后,一只手轻按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缓缓说道:&ldo;佟兄弟,我知道你与公孙老板因为之前迟姑娘的事有了些过节,可如果想彻底灭掉老贾一伙,以保证我们的安全,仅凭我一己之力是不够的。所以,我曾跟公孙老板寻求合作,之前没对你讲,是怕你因此对我有误会。&rdo;
虽然之前和小优见面那次我已经听她说了马远山在与公孙敕合作,并把从老贾密室里铲下来的手印都当作交好条件送给了公孙敕,但此时我还是装作第一次知道,摆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说道:&ldo;远山哥,我理解。&rdo;
马远山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ldo;佟兄弟果然识大体,那我就直接切入正题了吧。我之前把贾老板密室里的魂魄悉数送给公孙老板了,但这次他出事后,我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回那些魂魄。可是,我找了一整天,发现它们全部不翼而飞了!我怀疑这事背后另有隐情,有可能对我们十分不利!&rdo;说到这里,马远山深深皱起了眉头。
&ldo;可是,远山哥,你能先说说公孙敕到底是怎么死的吗?&rdo;我挠着头问。
&ldo;李臻没告诉你吗?&rdo;马远山望向李哥。
&ldo;佟哥一天没吃饭了,当时正狼吞虎咽,我怕噎着他,就没说。&rdo;李哥两手一摊,一脸无辜状。
马远山这才清清喉咙,从头说起:&ldo;我本与公孙老板约好今早十点在他办公室见面,他在电话里说有关于贾老板的重要的新情况告诉我,可是我赶到他公司时,却看到几个警察正从里面走出来,他的员工们正乱作一团。我问他们公孙老板在哪里,大家七嘴八舌但都说不出具体情况,只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声称自己杀了他。&rdo;
马远山顿了顿,继续说道:&ldo;起初我根本不相信,但看他双手抖得厉害,似乎精神上受了极大的刺激,我才把他单独叫到一间屋子里向他仔细询问,他说他是公孙老板的司机,已经给公孙老板开了近十年车,同这里的其他员工一样,他也是被鬼附身,想要公孙老板帮着驱鬼但是没能力支付高额费用的,他家乡的父母一再催他回家结婚,闹了几年,最近已经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他几次乞求公孙老板为他驱鬼并放他走,公孙都拒绝了,说这些年还发了他工资,所以他的劳动根本没有抵消掉驱鬼的费用,但其实他每月只得到少得可怜的那一点钱,甚至几乎不能吃饱。&rdo;
&ldo;大哥,公孙敕也太不是东西了吧!&rdo;李哥感叹道。
马远山看了李哥一眼,继续说道:&ldo;于是他万念俱灰,利用较长一段时间积攒了一些处方类镇静药,打算自杀,一了百了。就在昨天夜里,他单独开车载公孙老板去五道口那边办事,嗯……&rdo;说到这里,马远山顿住了,若有所思。&ldo;据他讲,最近公孙老板总在半夜到那一带去,却让他把车停在不同的位置等着,所以他并不知道公孙老板去办什么事,这点也很奇怪啊。&rdo;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于朵朵的事与公孙敕的死没有直接关系。&ldo;然后呢?&rdo;我怕马远山就此想太多,便催促他继续讲下去。
&ldo;哦,然后这个年轻人在等待的时候把积攒的药片一颗颗地溶进一瓶矿泉水里,打算等公孙老板回来后他才喝掉。&rdo;马远山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