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们在干什么?&rdo;萧长风真会挑时机,战火最激烈,也是最好看的时候,他冲了进来。
你们想,自己的媳妇儿现在正病泱泱着,自己的爹正怒气冲冲着,尤其是衣服上还有些许的茶色痕迹,一个女子正在和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针锋相对着,这个时机多好,多能缓解此时紧张的气氛!
收敛
我用余光瞥向萧隶,那身漂亮的锦缎上,沾了些茶渍,脸沉的要死,于是我又大声的哎呦了几声,加重了心悸之症,如果我是萧长风,我会疯的,这就是典型的家宅不安啊。
花月浓非常理解我,赶紧上前道,&ldo;启禀太子,那个狗奴才吓到了公主,惹得公主又犯了心悸之症。&rdo;
&ldo;心悸之症?&rdo;萧长风抬起眼皮看看我,&ldo;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可没听说长公主有心悸之症啊!&rdo;脸色蓦地铁青,狠狠道,&ldo;你竟敢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杖责五十。&rdo;
我立马精神抖擞,挡在花月浓面前,铿锵有力道,&ldo;我看你敢,我的亲哥哥是大楚的皇帝,你动她就是动我,你现在动我一个试试!&rdo;
&ldo;你……&rdo;萧长风眯缝着一双寒光凛冽的眸子,蓦地扣住我的腕子,嘴角勾起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ldo;那又怎么样呢?&rdo;
恍惚间,我好像又看到了九年前的面具少年,好像那副狰狞的面具一直没有远离他,早就和他这个人融为一体。
这次换我笑了,我抬起眼皮瞧着他那张脸,凛然道,&ldo;你给我好好想想,你们攻打蒙兀,可是向我们借了兵的,你要是因为一杯茶的事儿闹大了,咱们谁也别好过!&rdo;
此话一说完,我的心悸还没犯,高高在下的那位倒是愤怒的起身,一拳打在面前的御案上,触怒了丹田的一口真气,真气窜头,开始摇摇晃晃。
那个近侍一看,赶紧上前扶住他家主子,我一看,赶紧哎呦一声,大声呼喊着,&ldo;哎呦,胸口闷儿啊,赶紧扶我出去。&rdo;
萧长风一个从小接受贵族熏陶的子弟,实在是没见过这种泼妇耍赖的架势,所以立马松开了我的手腕,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父亲,权衡之下,跑向了自己那个蛇蝎心肠的父亲那里,临走前,又朝我放下狠话,&ldo;你给我等着。&rdo;
这句话,本公主听的十分耳熟,一段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本公主只好让&ldo;心悸之症&rdo;暂缓发作,中气十足,尖锐的女高音响彻整个御书房,大吼道,&ldo;老天爷,想我堂堂七尺男儿,长成这个样子,你是在耍我嘛!&rdo;
那边的男子蓦地停住脚步,扭头看向我,刚才我就没见他脸色如此阴沉,扭过头,早已阴的不行,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一步一步朝我靠近,我感受到了眸子里不是一般危险的气息,步步后退,后脊梁骨窜出一股寒气,战战兢兢道,&ldo;我……我告诉你,……我……我……&rdo;
&ldo;你赶紧给我出去!&rdo;萧长风怒吼道。
我抬眼瞧瞧他一张俏脸,已经扭曲变形。&ldo;奥,行,我现在就走!&rdo;
我笑呵呵的回答着,赶紧拉着花月浓退了出来,早就将自己有&ldo;心悸之症&rdo;这事儿抛之脑后。
等回到房间,我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等我心情平复,抬起眼皮,对上花月浓很鄙视的眼神。
&ldo;我才不怕他呢。&rdo;我故作镇定的坐的笔直。
&ldo;唉!&rdo;花月浓叹了一口气,感叹道,&ldo;就刚才萧长风那声怒吼,你就吓成这样了,这以后你还能有啥进步……&rdo;
批评我以后,她坐了下来,拍拍心口,&ldo;话说回来,他刚才那一嗓子绝对是真生气,现在我还余音绕耳,心口扑腾,确实挺吓人的!&rdo;
我,&ldo;……&rdo;
外公得知此事后,生怕不热闹,亲自去太医院找了几颗胖大海,吩咐我亲自熬制,本着孝道,我表面答应了外公的要求,实际上,暗地里搬了一张太师椅,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吩咐着丫鬟,看着药炉,为了不嫌事大,我又放了些毁嗓子的药。
正酣睡间,花月浓急匆匆的跑进来摇醒了我,&ldo;你可别睡了,外公带着姓萧的过来了。&rdo;
我皱皱眉,惑道,&ldo;外公带他过来干什么?&rdo;
花月浓贴耳道,&ldo;他跟姓萧的说,你伤害了他,委实过意不去,为了弥补歉意,一个人正在熬药……谁都劝不住……所以带着萧长风过来劝你……&rdo;
&ldo;我去,外公这是安的什么心?&rdo;我猛地从太师椅坐起,&ldo;就凭他,还想喝我熬得药,简直是做梦!&rdo;随后看看熊熊火苗的药炉,计上心头,嘴角微微,&ldo;他来真好!&rdo;
我让那个丫鬟退下,一个人煽着火,一想到他喝下去,发不出声音的样子,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
外公带着萧长风走了进来,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点头哈腰,谄媚极了,指着忙碌的我,对萧长风道,&ldo;你看,我就说吧,多辛苦啊!&rdo;
萧长风朝外公礼貌的点点头,瞥头看向我时,我正好抬头看向他,俩个人对视一眼,我朝他笑笑,继续低头煽风点火,想象着毒哑他的画面。
他在我身边蹲下,缓缓道,&ldo;真是辛苦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