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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杰克，&rdo;哈利用严肃的声音答道，&ldo;即使这些器械永远不再运转，即使这楼梯平台将在我们脚下滑脱，你都得听着我要对你说的话！&rdo;

&ldo;好极了！哈利。我可真喜欢听人对我说话！‐‐我们是说在娶耐儿前，你要把她送到老烟囱的某所寄宿学校去？&rdo;

&ldo;不，杰克，&rdo;哈利答道，&ldo;我完全能亲自给她使她成为我未来的妻子的教育。&rdo;

&ldo;而这只有更好，哈利！&rdo;

&ldo;然而，预先，&rdo;哈利接着说，&ldo;我希望就像我刚才对你说的，耐儿能对外部世界有一个真实的认识。有一个比较，杰克。如果你爱上一个失明的姑娘，而要是有人来对你说：&lso;一个月后，她将治愈！&rso;你就不等到她治愈后再娶她吗？&rdo;

&ldo;会的，毫无疑问，会的！&rdo;杰克&iddot;瑞恩回答说。

&ldo;那么，杰克，耐儿还不是瞎子，而，在我娶她为妻前，我希望她完全明白，她更喜欢并接受的是我，是我的生活状况。我希望她的眼睛终于能在阳光下睁开！&rdo;

&ldo;对，哈利，对，太好了！&rdo;杰克&iddot;瑞恩叫道，&ldo;我现在才明白了你。那什么时候动手术？……&rdo;

&ldo;一个月后，杰克，&rdo;哈利回答说，&ldo;耐儿的眼睛正在一点点习惯我们的电盘的光亮。这是一种准备。一个月后，我希望，她将看见大地和它的奇迹，天空和它的光辉！她将知道大自然给予人类的视觉的地平线要远于一个黑暗的煤矿所给的地平线！她将看见宇宙的边界是无限的！&rdo;

但是，当哈利任自己的想象驰骋时，杰克&iddot;瑞恩离开了楼梯平台，跳到了器械的振荡梯级上。

&ldo;嗨！杰克，&rdo;哈利叫道，&ldo;你在哪儿？&rdo;

&ldo;在你下面，&rdo;快乐的伙伴笑着回答说，&ldo;当你在无限中上升时我，我在深渊中下降！&rdo;

&ldo;再见，杰克，&rdo;哈利答道，一面自己也紧紧拉住上升的荡梯&ldo;我要你记住，别把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对任何人说！&rdo;

&ldo;不会对任何人说！&rdo;杰克&iddot;瑞恩叫道，&ldo;但有一个条件……&rdo;

&ldo;什么条件？&rdo;

&ldo;那就是。在耐儿第一次去游览地球的表面时，让我陪你们俩去！&rdo;

&ldo;好的，杰克，我答应你，&rdo;哈利答道。

器械的一次新的搏动又把两个朋友之间的距离大大拉开了。他们的声音只能极轻地从一方传到另一方。

然而，哈利还能听到杰克在叫：

&ldo;而当耐儿看见了星星、月亮和太阳时，你知道比起这些来，她将更喜欢什么吗？&rdo;

&ldo;不知道，杰克！&rdo;

&ldo;更喜欢你，我的朋友，依旧是你，永远是你！&rdo;

杰克&iddot;瑞恩的声音终于在最后一阵&ldo;乌拉&rdo;声中消失了。

其时，哈利把所有的空余时间用来教育耐儿。他教她读、写‐‐年轻的姑娘在各种学习中都进步迅速。简直可说她是本能地&ldo;学会&rdo;。从未见过有更强的智力更快地战胜一种同样彻底的无知。在她周围的人都感到吃惊。

西蒙和麦德琪日益感到更离不开他们收养的这个孩子，然而她的过去仍使他们担忧。他们很清楚哈利对耐儿的感情属于什么性质，但这绝没使他们不高兴。

大家还记得在工程师首次访问旧村舍时老工头曾对他说：

&ldo;为什么我的儿子将结婚？上面有哪个人适合一个必须在深矿下生活的小伙子！&rdo;

好吧，上帝不是似乎给他送了一个唯一能适合他儿子的伴侣来吗？这不就像是上苍对他的一个恩赐吗？

因此，老工头决心，如果这婚礼举行，那一天，在煤城将有一个对新-阿柏福伊尔的矿工们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节日。

老工头没想到他完会说中了！

还得说一下，另一个人同样热切地期望着耐儿和哈利的这一结合。那就是工程师詹姆斯&iddot;史塔尔。当然，这两个年轻人的幸福，他同意这高于一切。但某种动机，来自一种更全面的关心，可能也在把他朝这个方向推。

大家知道，詹姆斯&iddot;史塔尔仍有某些担心，尽管目前再没有任何迹象在证实这些担心。然而，曾发生的事还可能发生。新煤矿的这个谜，耐儿显然是唯一的知情者。然而，如果在阿柏福伊尔的矿工中将来可能潜有新的危险，在连其原因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如何来预防这些可能性？

&ldo;耐儿不愿说，&rdo;詹姆斯&iddot;史塔尔经常重复着，&ldo;但是，直到现在对所有别的人保持着沉默，总不会对她的丈夫长期保持沉默！那个危险威胁着我们这些人也威胁着哈利。因此，既能使夫妇幸福又能使他们的朋友们安全的婚姻是桩好婚姻，否则就永远不要在人世间发生！&rdo;

如此推理，工程师詹姆斯&iddot;史塔尔不无某种逻辑。这一推理，他甚至讲给老西蒙听，他对此并非没有感受。因此，似乎没什么会反对哈利成为耐儿的丈夫了。

而谁能反对得了呢？哈利和耐儿相爱着。年老的父母并不想儿子有别的伴侣。哈利的朋友们羡慕他的幸福，并很明白这一幸福完全应该属于他。年轻的姑娘只属于她自己；只要她自己心里同意，不需要取得别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