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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但哈利甚至想都未往这上头想。老西蒙也一样。当两人谈到这些显然是由于某个纯自然原因引起的怪事时：

&ldo;孩子，&rdo;老工头答道，&ldo;等着吧，总有一天这一切会得到解释的！&rdo;

然而，必须注意的是，直到那时，无论哈利还是他父亲都从未被某个暴力行为当作目标。

如果当天掉在詹姆斯&iddot;史塔尔脚下的石头是被一个作恶者的手扔下来的，那这就是这类罪恶的第一幕。

詹姆斯&iddot;史塔尔被问及时认为这块石头是从平巷的拱顶上脱落下来的。但哈利不同意如此简单的一个解释。据他推测，石头并非落下而是扔下的。如果它不曾被一种外来的推动力所驱使，除非弹跳起来，它决不可能划出一道轨迹。

哈利因而看到了一种直接针对他和他父亲甚至针对工程师的图谋。总而言之，有充分的理由可以相信这一点。

第七章　西蒙&iddot;福特的一次经历

房间里的旧木钟敲响正午12点时，詹姆斯&iddot;史塔尔和他的两个伙伴离开了村舍。

从通风井透进来的光线，模糊地照着林中空地。哈利手里的灯那时还用不上，但很快就会派上用场，因为老工头将带工程师去的是多查特煤仓的最边缘处。

顺着主平巷走了两里路后，三位探险家‐‐大家将看到这将涉及一次勘探‐‐来到一条狭窄的地道口。它有点像个教堂的侧殿，它那被一层发白的苔藓盖着的拱顶撑在一根坑道支架上。它几乎是顺着在它上方1500尺高处的沃斯河上游的河道的路线。

詹姆斯&iddot;史塔尔对多查特煤仓的迷宫已不如以前那么熟悉，西蒙&iddot;福特将总的平面图的布局和地面的地理线作着比较以唤起他的回忆。

故而詹姆斯&iddot;史塔尔和西蒙&iddot;福特边走边聊着天。

哈利在前面照路。他突然地将强烈的光线照到阴暗的凹处，想发现什么可疑的阴影。

&ldo;我们要这样走好远吗，老西蒙？&rdo;工程师问。

&ldo;还有半里路，詹姆斯先生！以前，我们是坐矿车走这条路，在用牵引机拉的有轨电车上！可那些日子已经遥遥远去了！&rdo;

&ldo;那我们是去最后一处矿脉的最边缘处？&rdo;詹姆斯&iddot;史塔尔问。

&ldo;是的！我看您对矿还相当熟悉。&rdo;

&ldo;嗨！西蒙，&rdo;工程师答道，&ldo;如果我没有记错，再朝前，路就难走了？&rdo;

&ldo;正是这样，詹姆斯先生。就在那儿，我们的掏槽镐挖下了矿床的最后一块煤！我想起这情景就像又回到了那时！是我，挖了这最后一镐，那一镐的声音，在我心里比在岩石上更要强烈！那时，我们周围就只剩下砂岩或板岩了，当翻斗车向采掘井驶去时，我望着它，百感交集，就像望着一支穷人的送殡行列！我觉得，被它带走的，是这矿的灵魂！&rdo;

老工头说这些话时的那种严肃，强烈地感动了工程师，他几乎也体验到了这种感受。这是海员放弃失事后无法操纵的船时的感受，这是地主看见祖先的房子倒塌时的感受！

詹姆斯&iddot;史塔尔先已握过了西蒙&iddot;福特的手。但后者也上前抓住工程师的手，紧紧地握住它：

&ldo;那天，我们都受了骗，&rdo;他说，&ldo;不！老煤矿没有死！矿工们那时准备放弃的不是一具尸首，我敢肯定，詹姆斯先生，它的心脏还在跳动！&rdo;

&ldo;说下去，西蒙！您找到了一个新的矿脉？&rdo;工程师叫道，&ldo;您的信不可能是指别的事！有一份情报给我，而这是指多查特煤仓！除了发现含碳矿层，别的发现能使我感兴趣吗？……&rdo;

&ldo;詹姆斯先生，&rdo;西蒙&iddot;福特答道，&ldo;我不愿通知您别的，除了您……&rdo;

&ldo;您干得好，西蒙！但告诉我您是怎样，通过什么探测确证的？……&rdo;

&ldo;听我说，詹姆斯先生，&rdo;西蒙&iddot;福特答道，&ldo;我发现的不是一个矿脉……&rdo;

&ldo;那是什么？&rdo;

&ldo;那只是这个矿脉存在的物质证明。&rdo;

&ldo;那这个证明？&rdo;

&ldo;您能否接受这样的事，瓦斯从地下深处漏出来，却没有煤在那儿制造它？&rdo;

&ldo;不能，决不能，&rdo;工程师答道，&ldo;没有煤，就没有瓦斯！没有毫无来由的结果……&rdo;

&ldo;就像没有无火的烟！&rdo;

&ldo;您再一次查实了原生的碳化氧的存在？&rdo;

&ldo;一个老矿工在这上头是不会被愚弄的，&rdo;西蒙&iddot;福特答道，&ldo;我在那儿认出了我们的宿敌，瓦斯！&rdo;

&ldo;可要是这是另一种气体！&rdo;詹姆斯&iddot;史塔尔说，&ldo;瓦斯几乎没有气味，它是没有颜色的！只有爆炸才能真的暴露它的存在！……&rdo;

&ldo;詹姆斯先生，&rdo;西蒙&iddot;福特答道，&ldo;您能否允许我向您叙述我做了什么……以及我怎么做的……以我的叙述方式，并原谅我的啰唆？&rdo;

詹姆斯&iddot;史塔尔了解老工头，知道最好的办法是由他去说。

&ldo;詹姆斯先生，&rdo;西蒙&iddot;福特接着说，&ldo;10年来，从没一天哈利和我不想着使煤矿恢复以往的繁荣‐‐是的，没有一天！如果还存在着什么矿层，我们定要发现它。用什么方法？钻探？这对我们来说不可能，但我们有矿工的本能，经常，人是通过本能而不是通过理性更直接地达到目标‐‐至少，我这么认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