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大师兄。&rdo;一群弟子作鸟雀状散开。百戒峰的掌刑峰主可是出了名的冷面死板,在那蹲着可不得蹭掉层皮。
景洛见那些弟子都乖乖的练功去了便御剑转向一山峰。
山峰顶冷冷清清,只有一座庞大的宫室。景洛出神的望着垂檐下刻着千尘殿三字的牌匾。
那三字有着笔走游龙般的不羁与淡看孤高的□□。任谁也想不通能写出这种字的小师叔竟然……
景洛摇了摇头,甩去脑中污秽的字眼,恭敬地敲了敲门,道:&ldo;小师叔,弟子给您送了些药。&rdo;
&ldo;放外面。&rdo;林疏行皱着眉,一手撑着胀痛的头,淡淡地说道。
景洛在门外担心地直跺脚,手放在门上暗暗使力又无奈地放下:&ldo;小师叔,烈炎鞭伤可不得硬撑着,何况师叔您是冰灵根。&rdo;
屋内久久没有声音,正当景洛咬牙准备冒着被小师叔责罚的危险硬闯时,清淡的声音再度响起:&ldo;你,进来吧。&rdo;
景洛恭敬的推门而入,却是差点因激动过度被门框绊倒,讪讪地对床上斜依着的林疏行弯腰行了个礼。&ldo;小师叔,这药可是弟子从百药峰峰主那顺来的。&rdo;双手捧着递给那人。
&ldo;景洛?&rdo;林疏行望着眼前颀长的少年,试探出声。
景洛看到林疏行眼里的戒备,有些伤心的说:&ldo;是弟子啊,小师叔莫不是把弟子给忘了?&rdo;
林疏行没立刻之声,他抿着唇费力地在疼的炸裂的头脑中搜寻这身原主的记忆。
这身原主可不是门派中犄角旮旯里的小角色,而是堂堂修仙界第一门派上寒宗的千尘殿殿主,巧得很也叫林疏行,地位仅此于他两个师兄,千明殿宗主渚郁,千悟殿殿主楚末弦。
明明生的一副清冷好皮囊,凤眸俊眉,琉璃般的眸子淡漠的让人难生亲近之意,削薄的嘴唇不带弧度,一身白衣绣着繁复银纹,胜似九天神坻。却偏偏好禁脔这口,这不这次事情败露弄得门派人尽皆知,也怪原主只是个绣花枕头,脑内全是杂草,平素里皆是高高在上的嘴脸,得罪了不少人。不用想也知道现在门派里估计是处处都在骂他。
林疏行揉了揉胀痛的头,想他现代的一个职业杀手竟会在历经背叛后被自己的亲弟弟一枪毙了,还附身到了这个劣迹斑斑的修士身上。
&ldo;小师叔?&rdo;景洛大着胆子,朝沉思的林疏行喊道。
&ldo;嗯?这儿无事,你先回去吧。&rdo;林疏行收回思绪,语气颇为温和的对景洛说道。若记忆不出错的话,这景洛算是门派里屈指可数的几个维护着原身的人了。就连他二师兄楚末弦也同旁人一样看他的眼神里有着厌恶。
不过原主是挺让人讨厌的,林疏行想。
千尘殿本是静修之所却被原主搞得不堪入目,红帘帐,薄青纱,醉里香弥漫的到处都是。林疏行皱着眉头,强忍住想一把火烧掉的冲动,将这个堪比青楼妓馆的殿拆了个七七八八。
养伤多日除了景洛,原主名义上的两个师兄倒也是来过。见他将千尘殿终于恢复了正常样,渚郁欣慰的道他终于清醒,楚末弦仅仅是疑惑的打量着他,许久才道你若再敢如此,这上寒宗也就不必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