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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为了确认，我用域名查询系统查了一下这个论坛，域名注册时间是一个月前，果然是个新网站。上家用这个账号和人贩子交易的时间是半年前‐‐应该是弃用了之后，又被卖给了做这个网站的人。

周庸：&ldo;现在怎么办?咱手里只剩下电话这条线索了，他还不开机，发短信说想买孩子也不回。&rdo;

我点点头：&ldo;只能用笨方法了。&rdo;

定位到上家电话的基站，是太兴区杜鹃路的移动基站。按照相关规定，该地区的基站能辐射到的范围是02平方公里‐‐有很大可能，上家就住在这个小区里。

我告诉周庸，从明天开始，就到附近蹲点，看有没有可疑的人：&ldo;我让老孔一直盯着这号呢，他一开机，咱就给他打电话，看能不能正好碰见他。&rdo;附近的人流量不算大，院里人不多。我和周庸转了整两天，没碰见什么可疑的人，倒是被保安怀疑了，问我们是干吗的。我随口说了一个，他看我答得很快，也不慌张，点点头就走了。

周庸目视保安离开：&ldo;徐哥，这也不是办法啊，没找到目标，咱俩成目标了。&rdo;

这时老孔给我来了个电话：&ldo;你让我盯的那个电话，开机了。但已经不在燕市了，在万里县。&rdo;

移动基站在城市的覆盖半径只有二百米，但到了郊区或农村，这个覆盖半径就变成了三千米左右。老孔给我定位的那个基站，覆盖范围内只有一个沃土村‐‐如果上家不是在路上，那他一定是去了这个村子。

用地图查了一下，这个村子离燕市只有三百多千米，我和周庸商量了一下，开了一辆低调的车。把油箱加满后，我们上了高速，开往沃土村。周庸开车很快，三个半小时后，我们到达了沃土村‐‐除了听到几声狗叫之外，整个村子不见一个人。

周庸：&ldo;徐哥，这是什么情况?集体蒸发了?&rdo;我说：&ldo;这应该是个空心村。&rdo;

周庸问我什么是空心村。

我解释了一下，农村的青壮年都去城市打工了，除了过年，其他时间基本不在村子里，整个村子只剩下老人和孩子‐‐这种现象就像大树空了心，所以叫空心村。

周庸点点头：&ldo;那咱怎么找那个上家?&rdo;我也不知道，先找个人问问。

开着车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在村头遇见了一个老头儿。我下车问他有没有陌生人来过。老头指了指身后：&ldo;来找黄校长的吧，顺这个方向，开个几百米有个小学。你们是今天的第三波了。&rdo;

我和周庸按照他指的方向，开车去了小学。学校是个三层的楼，门口停了两辆没有牌照的车。这两辆车很可能和上家有关。

我们把车停在旁边，一个穿着西裤衬衫、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从学校里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周庸的车，过来和我们握手：&ldo;燕市来的，怎么没摘牌子?&rdo;

这话说得很奇怪，我顺着说：&ldo;路上忘了，您是黄校长?&rdo;

他说：&ldo;是，第一次来吧，没有预约?你们的推荐人是谁?&rdo;

我说慕名而来，没有推荐人。他皱皱眉：&ldo;你们听谁说的?&rdo;

周庸说不方便透露，他摇摇头：&ldo;没推荐人不接待，不好意思。&rdo;我说：&ldo;哥们儿你看，我们大老远开车过来，不能白来一趟吧?&rdo;

他摆摆手，没说话，转身回去了。

我和周庸上了车往回开，开到学校对着的小树林，周庸想要停车。我看了眼后视镜，告诉他别停：&ldo;接着开，那个黄校长在楼上看着咱呢。&rdo;

我和周庸把车开到村子的东南角，确认从学校肯定看不见后，停下车，借着树荫的遮挡步行走向学校。

周庸：&ldo;徐哥，那黄校长有点奇怪啊!&rdo;

我说：&ldo;是，咱在这条路上等放学，拽几个学生问问。&rdo;

5点钟，二三十个年龄不一的孩子冲出学校，看起来都是十岁上下。我们拦住了两个女孩，指指那边的两辆车，问知不知道车是谁的。她们说是老师的。我问她们知道老师是哪儿人吗?她们说不知道，就知道是大城市来的。

周庸惊讶：&ldo;现在乡村教师都这么有钱?&rdo;说着一边还摸了摸女孩的头，从口袋里掏出三颗巧克力，说：&ldo;还剩三颗，都给你们俩吧。&rdo;

我踹了周庸一脚：&ldo;能不能教点好的，女孩子能随便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吗?&rdo;两个女孩没在意，说了声谢谢，然后为三块巧克力怎么分争执了起来。我正打算找一个年龄大点的孩子再问问老师的事，其中一个女孩生气地说：&ldo;你要是不让给我，我就把你跟老师亲嘴，他还扒你裤子的事，告诉你奶奶。&rdo;

周庸也听见了，蹲到女孩身边：&ldo;你们老师对你做什么了?&rdo;

两个女孩都不说话了，周庸哄了几句，两个女孩告诉他‐‐老师和她们亲嘴，把她们&ldo;放在沙发上，裤子脱掉，趴在我们身上。&rdo;

周庸特别愤怒地站起来往学校方向走：&ldo;人渣!&rdo;

我一把拽住他：&ldo;清楚什么情况吗?这就往里面走?&rdo;

周庸紧握双拳生气地站住，我问女孩她们有几个老师。她们告诉我有好多个。&ldo;都是大城市来的老师，不过每次来的人不一样，只有黄校长经常在这边，每周都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