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么?&rdo;孙建军淡淡地道,仿佛刚才的迫不及待出自另一个人,他伸出手指勾起男秘书意犹未尽的脸,笑,&ldo;怎么,还想来一回?&rdo;
男秘书不说话,低头亲吻孙建军深褐色的辱首。孙建军不耐烦地拉起他的头发:&ldo;你弄错地方了。&rdo;夹着烟的手指指自己的腿间。
男秘书跪在那里,含住他的,慢慢调弄。
孙建军半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吸烟。男秘书一边卖力地伺候一边挑媚眼勾搭,孙建军仰靠在床头,随手扔过来一个套子,道:&ldo;给我戴上。&rdo;神色只是无所谓的样子。
不可否认,他那张脸配上这副表情,有一种特别的魔力,总想让人迫不及待地知道,当他痴迷疯狂的时候,将会是什么模样。
男秘书如愿以偿地又被干了一回。这次孙建军躺在床上,让男秘书一上一下地动。他自始至终闭着眼睛,偶尔舒服地哼出声。这样男秘书觉得不是他要干自己,而是自己上杆子找他来干。可往深里一想,不就是这样么?
羞耻紧紧抓住了他,却只令男秘书感到隐秘的快感,他像个ji女一样费力地取悦,直到孙建军终于爬起来,将他按在厚厚的被褥上,用力贯穿。
男秘书不得不承认,那种从未有过的力度简直让他发狂,他连声高叫着喷出去,累瘫在床上。
孙建军喘着粗气走下来,将套子扔到垃圾桶里,去卫生间洗澡。
男秘书听到传出的哗哗的流水声,他也想洗,但没有力气。
不大一会孙建军出来了,一样一样穿好衣服,他的头发刚刚吹干,碎发垂在额前,叼着烟卷,显得很浪荡:&ldo;钱我付过了,你可以在这个房间里好好睡一觉。&rdo;拿起钱包抽出一千,想了想又放回去五百,其余的扔在床头‐‐脱了才发现,男秘书身材太糟糕,也就值这个价。
他转身出门,下楼开车。黑色的奥迪q7在路灯下闪过一道明亮的光线,随即隐没在夜晚的车流里。
孙建军当然开得起宝马奔驰,但他不买,他觉得土,土得像他的老爸。孙建军上了大学之后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老爸那样没文化又特别有钱的,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暴发户。
孙建军是富二代,但他绝不愿意贴上富二代的标签,并且竭尽全力要摆脱这种名声。他喝红酒、吃西餐、穿阿玛尼、戴劳力士、喷古龙香水。发型每半个月搭理一次,面部皮肤照顾周到得随时可以去拍特写。他起个英文名叫lance,原因是lancelot是圆桌骑士里最英俊潇洒的一个。他最厌烦听到别人叫他中文名,建军,土得掉渣!名片上只有英文名,没有中文名。
他曾经自学法语,买了全套书籍磁带,还报了个班,只是他当然没这份毅力,十天之后全抛到九霄云外。拜高考所赐,他会说英语,时不时蹦出两句,可也仅限于这两句。他品油画、弄兰花、对古典音乐情有独钟,但注意,别深谈,深谈肯定露馅。
他唯一不感兴趣的就是雪茄,那玩意太冲,试过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足够了,在这个非大都市经济相对落后的二线省会城市里,足够了。
孙建军住在s城北边的莫肯山庄,一处相对高档的别墅。上下三层,独门独院,完全欧式的装修,极为奢华。门前绿糙茵茵,还有露天大游泳池。
孙父骂他败家子,说什么也不肯搬过来,仍住在原来的地方。别墅里有一个保姆、一个司机,还有周婉婷以及她的母亲。
周婉婷听见房门响,忙走过来帮孙建军脱下外套,问道:&ldo;晚饭吃了么?用不用来点夜宵?&rdo;
孙建军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干净得没法让人不起疑心,那是刚刚沐浴过才有的清慡。周婉婷没说什么,只是把外套挂起来。
孙建军脱下鞋子,松开衬衫上的纽扣,道:&ldo;不吃了。&rdo;边说边上楼回卧室。
周母走出来,用眼光询问了女儿一句,周婉婷摆摆手,跟着孙建军走到楼上。
孙建军正在换睡衣,周婉婷坐到梳妆台前摘耳环,道:&ldo;老家来电话,说二妹妹要结婚。&rdo;
&ldo;嗯?什么时候?&rdo;
&ldo;八月份吧。&rdo;
&ldo;行。&rdo;孙建军不在意地道,&ldo;给她拿两千随礼,替我祝她新婚愉快。&rdo;
周婉婷沉默一会,道:&ldo;二妹妹从小跟我长到大,感情很好,和亲姐妹一样,我想和妈一起回去参加婚礼。&rdo;
&ldo;好啊,去吧,穿得漂亮点。&rdo;孙建军笑,&ldo;明天去逛街,买身新衣服。给你妈也买一身,参加婚礼嘛。&rdo;
周婉婷转过身面对着他:&ldo;你去吗?&rdo;
&ldo;我?&rdo;孙建军皱皱眉头,&ldo;我就不用了吧,最近比较忙。&rdo;
&ldo;公司不是有吴稚在打理吗?我瞧你一天也不干什么。&rdo;
&ldo;什么叫不干什么?除了公司我还有别的事呢。&rdo;孙建军显然不想对此问题继续讨论下去,掀开被子躺下。
周婉婷低声道:&ldo;你都没和我回去过几回,我家那边的人都念叨,总是只有我和我妈回去,太不好看了,你毕竟是……&rdo;
&ldo;行啦,说我忙,就这样。&rdo;孙建军拧灭了床头灯。
周婉婷在月光下静坐了一会,脱下长长的丝质睡衣,只穿着睡裙钻到被子里。伸出手臂去摸孙建军,却被他一把拉住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ldo;今天太累……&rdo;
周婉婷收回手,靠在床头。月色很亮,冷冷地照进来,衬着孙建军入睡的鼾声,格外地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