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吹干了,就要吹额前和鬓角的碎发了。
格安听话地被Giotto掰正过来坐,这样仰起头来正好可以看到Giotto的脸。
少女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打量着男人神情认真专注的模样。
但是盯着盯着,本就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不往非礼勿视的地方看去的男人便逐渐烧红了耳廓。
这样从高往低的视角,本就能看到许多不该看的东西,更何况她的睡衣轻薄柔软,布料还少得可怜。
他在衣柜里挑了很久,这算是最保守的一件了。
烧着烧着,那阵火蔓延到了男人的脸颊上。
他拿着吹风机的手都颤抖起来。
连带着梳理头发的手指都跟着一起慢了下来。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穿着浅色棉麻吊带睡裙的少女已经扯着他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来,一把吻上了他。
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像是点燃了干枯草原的点点火星,只需一下便可旺盛的熊熊燃烧起来。
Giotto沉下暗色的眼眸,一边热烈地回吻少女一边凭着最后的理智关了手里的吹风机,将它丢到铺了毛绒地毯的地板上。
大手覆着少女的腰与后脑勺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本只打算逗弄他的格安想仓皇退出,推着他向后躲去,却被他连带着顺势扑倒在身后的绵软里。
不知吻了多久,大概到了格安推搡他胸口的手已被他十指交叉着按在了一旁的,二人停歇下来,都需要大口换气的程度。
温热的吐息充盈喷洒在间隔狭小的空间里,彼时,在这里的一切都仿佛都变得凌乱无序起来。
不论是人还是床榻,还是一些别的什么容易被揉乱弄皱的事物。
在快要临门一脚的时候,格安突然很严肃地制止了Giotto。
“等一下。”
“?”
小狐狸急得满眼通红地望向格安,耷拉着耳朵可怜巴巴的模样,仿佛再多等一刻就要死翘翘。
是真的会憋到死翘翘那种。
“你、你去买那个。”
女生的保健卫生意识在任何时刻都不可以懈怠薄弱。
而且这家伙在游戏里根本就是一枪就中的神。枪。手,不防不行。
“什么?”
小狐狸此刻的脑细胞大抵都用在某个地方,理解能力和领悟能力稍稍迟缓了些。
“就是那个呀!”
被羞红脸的少女掐了把脸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顿时心里凉了半截,想到刚刚从衣柜里抽出来压箱底的Xanxus枕套。
格安的意思是不想要他的孩子吗?
光是冒出这个想法,内心就更加酸涩委屈起来,跟随了他百余年的不安全感再一次笼罩上心头。
明明他是被选择的那一个,却出乎意料的好像更加脆弱了。
她会不会后悔选择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如果在这个世界,她抛弃了他。
他就真的只是一个人了。
这里对他来说是何其陌生而孤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