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谢维就门上写了转让两个字,然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人带着合同过来。谢维看都没看拿合同签了,拿了钱就直接走人。至于家里的东西就更办了,除了证件和钱之外,再留两套换洗衣服,其他全部扔掉。
收拾好谢维就直接提着包去a市了,没坐飞机,而是买了张卧辅票,飞机常坐,坐火车的次数倒是少的可怜。谢维不知道白旭有没有找人盯他,他走的时候是没有告知任何人。
谢维没坐过长途火车,再者他买的是硬卧,二十几小时折腾下来谢维觉得有点累。虽然上次与查理来说讲学时来过一趟,只是还没来的及四处看看,就匆忙回la了。对于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谢维真有好些年头没有来过,这次回来……原以来会心情激动一下,结果提着包上车的时候,除了觉得旅行劳累之外完全无感。依忆记得当年离开这里去la的时候,他心里暗暗发过誓,即使以后功成名遂了,他也绝对不会再回到这里。
过去是过去了,只是有些东西太沉重,压在心里总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而现在的谢维连这种感觉也没有了,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死……心里再浮现出这个想法时,谢维压迫自己再淡定一些。身为一个医生他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状态,这样下去不行,他不想自己最后的结果是因为抑郁而自杀。
出了火车站谢维叫了辆计程车,上车的时候顺便让司机看着给推荐一家在市中心位置,看起来还行的酒店。事实证明a市市中心还行的酒店差不多都是四星级以上,只是下车的时候谢维稍稍怔了一下,真巧,竟然是上次与查理讲学时a大安排的那间。
要了一间单人房,谢维真觉得累了,进了房间就洗洗睡了。再睁眼时,天己经全黑了,1点整。洗把脸,叫了客房服务,服务生把夜宵送来的时候,谢维忍不住问了一句:&ldo;这个时间还有哪里在营业?&rdo;
服务生不由的看谢维一眼,这话说得真火星,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二十四小时店不说,很多夜店正是好生意的时候。当然服务生不会把这种表情挂在脸上,只是微笑着道:&ldo;先生想去哪种地方?&rdo;
谢维稍稍怔了一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停了一下道:&ldo;我只是想打发一下时间,不知道哪里好些。&rdo;
服务生稍稍考虑一下,道:&ldo;午夜吧。&rdo;那是a市最大的夜店,虽然消费也是一般的店高的多,只是看眼前客人的穿着打扮,那种档次倒是合适他。
&ldo;呵呵……&rdo;谢维突然笑了起来,不是微笑那种,而是哈哈大笑,好像听到无敌笑话似的。只是服务生被他笑怔住了,谢维终于停了一下来,看向服务生道:&ldo;没什么,我跟那里有点渊源,听你说推荐那里,忍不住就想笑。&rdo;
服务生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把餐车推好,道:&ldo;您慢用。&rdo;
只是不等服务生推着餐车出去,谢维突然想了起来,道:&ldo;午夜是会员制吧?&rdo;
&ldo;是的,不过非会员进去也没问题。&rdo;服务生说着。
谢维的宵夜没吃完就出门,睡了那么久精神太好不说,服务生的推荐还真有点刺激到谢维。要说a市是谢维的梦魇,那午夜就是梦魇中最可怕的一环,虽然错的从来都是人,与地点无关,但是对于午夜,谢维真的一点不想其存在。
当然那是以前的想法,就现在谢维抬头看向门口招牌时,就觉得这招牌好像更大更耀眼了。进门的时候,服务生长的不错,态度也很好。
&ldo;欢迎光迎……&rdo;服务生礼貌的说着。
谢维前脚刚踏进去,更往前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一下,问旁边的服务生道:&ldo;你们老板是谁?&rdo;在谢维的记忆里,午夜最初是文家的,后来文家被他整垮了,白旭把文家剩余的资产给了谢家,其中就包括午夜。再后来谢家也被谢维整垮了,他也没再留意午夜的归属问题。现在将近十年过去了,他还真有点想知道老板换成谁了。
只是谢维就这样脱口而出的问,旁边的服务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好,这话问的太直接。虽然看谢维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完全不像踢馆的,但是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好。就在服务生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大堂经理打扮的人走过了过来,很谨慎道:&ldo;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rdo;
谢维笑了起来,道:&ldo;没什么,离开a市有些年头了,有点好奇现在午夜的老板是谁,方便就说一声,不方便就算了。&rdo;
大堂经理不自觉得看一眼谢维,只是刚想开口,就听旁边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ldo;你?&rdo;
依稀有几分耳熟的声音,谢维不自觉得转头看去,看起来非常陌生,但长相上却还是依稀可辩。就在谢维还在认人之即,大堂经理己经叫人:&ldo;柯先生……&rdo;
是柯隐,这一声提醒了谢维。当年的往事也一幕幕的眼前过着,记忆里好像还是柯隐少年的模样,只是眼前的人却提醒着他,真的己经很多年了。
&ldo;好好招呼谢先生,在午夜里任何要求都没问题。&rdo;柯隐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吩咐着大堂经理的声音。
谢维稍稍怔了一下,难道午夜的老板是柯隐?这很有可能,记得当年柯家在a市也很不得了。只是谢维还没疑惑完,就听柯隐又道:&ldo;这是老板的堂弟,真不是外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