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难受起来,心里的火焰烧得她坐立难安。
……
安月行睁开眼睛时便见林木一愣愣地看着自己发呆,弯起眼睛站起来,也没说什么,拍拍她的发顶出门了。
这几天没事她晚上就过来,白天再回去,把这里当成宿舍,盯着林木一不知道想什么,两个人都不说话,看得巡查医生一阵一阵尴尬,她们却自然得很。
几分钟后护工带着早饭过来,拆掉纱布艰难地吃完一些流质食品,安月行却又回来了。
林木一脸上有伤口不方便说话,就眼睛盯着她看,意思是说“您怎么回来了”。安月行道:“带你去个地方,车在楼下。”
巡查医生当即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刚要说不行这才术多久,本来病人就不配合吸氧了,还乱出门跑怎么行……林木一已经点头坐上了轮椅被安月行推走了。
医生:“……”
算了,反正他打不赢首领。
————
这一次是安月行自己开车,林木一坐在后边,眼睛直往架子上的酒瞟,犯痒痒,心里猫抓似的。
可惜盯着前边开车的安月行凉凉开口表示:“你敢动,爪子给你砍掉。”她才艰难地转回目光。
安月行笑眯眯地安抚:“伤好了慢慢喝,乖。”
林木一心想她以往受伤不能去任务就是一场大醉的好时,怎么变成伤好了才能喝……当然她还是把遗憾压在心里,乖巧点头,只能无聊地盯着车外的场景看——越看越觉得不对,最后咯噔一下。
直通一个首饰店,老街里很深的地方,人迹稀少。
她觉得要遭,沉默了。
果然,车停在了两年前她完成任务之后那个出口,从那里她买回来一个镯子,带着妄想和回忆,碎在风里,晚秋萧瑟,相对的眼眸清亮如雪。
林木一别开目光,安月行倒不在意,让她待在车里,自己去取她定制好的东西。
等她回来关上车门坐在后座来,林木一扭着脑袋死盯车壁,全身都在拒绝。
“……”安月行看得好笑,叫她:“木一。”
“嗯。”不动。
“木一,你在看什么呢?”
“唔。”死死盯着窗外路边的花……嗯,花真好看……草也特别有意思……
“为什么不转头?”
“……看风景。”她半边脸缠着纱布不方便说话,还是闷闷回答一句。
“……”安月行道:“转过来。”
林木一这才不情不愿地转头,又开始盯着自己的鞋子瞧。
安月行却没理她,自顾自打开了盒子,把东西放在她眼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