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宫说的很是伤情,之歌看在眼里,也很是伤情,可又能如何,她也一样,随着时间,之歌已经不知道,她对他的情意究竟是什么,也不想去知道,装下一个人已经很累了,放下一个岂不是又要在累一番。
“先生,之歌还是一句话,凌云与荣珏,他们是两情相悦,两厢欢喜,所以做什么,都是开心的,都是觉得应该的。可你又算什么?先生不过是机缘巧合,目睹了这个故事,就像茶馆里日日唱的戏文,你在他们两的故事,仅仅只是个外人,是个旁观者罢了,除此之外,先生不该多做他想。”之歌离开的时候,如是说道。
越南宫回头看了一眼之歌的背影,叹了口气。之歌,那你又是何苦?我们都是茹毛饮血,饮鸩止渴,我们都只是旁观者,却拼命的想融入这个本不属于我们的悲情故事,做里面最悲情的人。他们至少两厢欢喜,那我们又算什么,真是可笑至极。
爱可以在一秒钟产生,情却需要一生来完成。爱:要了解,也要开解;要道歉,也要道谢;要认错,也要改错;要体贴也要体谅,是接受,而不是忍受,是宽容,而不是纵容;是支持,而不是支配;是慰问而不是质问;是倾诉,而不是控诉,是难忘而不是遗忘;是彼此交流,而不是凡事交待:是为对方默默祈求,而不是向对方诸多要求,可以浪漫,但不要浪费;可以随时牵手,但不要随便分手如果你都做到了,即使你不再爱一个人,也只有怀念,而不会怀恨。
“姑娘,先生还坐在那里吗?”李甫说道,见之歌不予理会,继续说道,“姑娘不劝劝先生吗?”
“我又不是他心底的那个人,我该如何劝呢?不是解药,如何解毒。”之歌没好气的说道。
“这。。。”李甫全然一副傻大个的模样,这又是哪一出,哪里来的这番闲气。
公主府内,荣珏坐在窗前,时常想起与凌云的往事,与他初始的故事。
凌云一开始是很是厌恶荣珏的,只因凌易之与众人都说,公主荣珏是女孩子,切不可欺负了她去,也断不可让她伤心流泪。所以凌云觉得异常麻烦,索性就直接不搭理她,这样两不相干,不就没什么事了,也显得清净。
渐渐的凌云便与荣珏走的更近了。是因为什么呢,荣珏已经记不清楚了,或许是因为她的死缠烂打,或许是因为她确实美丽。有些时候,他们就一起去骑马,两个人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的瞎聊,荣珏是个话最多的人,总是叽叽喳喳,对什么都感兴趣,让人不得安宁。再后来,荣珏开始对凌云有种依恋了。有他在身边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那种感觉是不能用文墨来形容的。大部分的时间,他们就一起下棋,在那段日子里,他们像寻常男女一样享受着人生快乐,爱情只有在没捅破的时候,才是那么的美好和美妙。
那一年,是凌云第一次上战场,大军出发的前一晚的时候,他们答应对方再下一盘棋,可是这盘棋是有赌注的,赌注就是要求对方为自己做一件事情。由于荣珏的棋力不如凌云,往常荣珏总要好生说一番,让凌云让着她,凌云才肯收起他板着的那张脸。可这一次,凌云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弄得荣珏很是不开心。
这盘棋,荣珏下的是那么的直拙与吃力,脸上的汗珠都流了下来。最后,不出意外,荣珏当然输了。荣珏急的满脸通红,想悔棋,可是凌云就是不。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看到凌云笑得异常开心的脸,她就像掉到了万丈的冰窟,本来还想提个大大的要求让凌云为难一番,没想到,如今可改如何是好?他本来就不喜欢我缠着他,万一就从此让我离他远远的,咋办?
于是结巴着说,“你、、你、你要我做、、做做什么呢?”
一段沉默后,凌云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你可以亲我一下?”许是因为没有经验吧,还是因为害羞,荣珏倒是笑得很是开心,凌云的脸着实是红了半张,包括耳朵都异常的红肿,见荣珏笑得开心,凌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荣珏看着他如此可爱的模样,原来他也有这般无措的时候,正在他打算起身的时候,荣珏吻了上去,说道,“凌云,我喜欢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好。”
荣珏每每想到此处,便不禁的笑了出来。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彼年相识,慢慢相知,默默相随,欢颜相伴。。。。。
记忆从来不是刻意营造的,只要你在,只要是你,不管多久,它总会跑出来,敲击着你的心房,提醒着你,里面住着一个人,里面住着你心爱的人。
时间过的飞快。如今,你已经不在了。
凌哥哥,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我忘了说时间,忘了加上一辈子,所以你离开了,离开了我,是不是?
凌哥哥,你再不回来,我都快要把你忘了?
公主府内,荣珏这些天日日梦魇,脸也瘦了几圈,听到夏府上下被灭门的消息后,更是难以入眠。她倒是想去找她的舅父陈言,问个一二,可她也知道,问了也白问,只会让本就存在的嫌隙更加深几分。这些年,荣珏常常问起舅父当年那件事,也没有讨到一个结果,陈言本就与他人于荣珏而言,有所不同,有些话有些事,不可如此。如今,舅父年迈,退隐到佛寺,晚年也是无奈之举,荣珏实在不忍再给他白白添了诸多烦恼。
如今,荣珏倒是常常想起聚仙居的越南宫先生,但凡有些伤心难过,便能轻而易举的想起他,也是磨人。
罢了罢了,荣珏在心里想着,总归是逃避不了,总归是要见上越南宫,总归除了越南宫,谁也帮不了她。
荣珏是一定要找出真相的,也一定要让慕平登上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