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事故不是恰巧发生的。&rdo;我厉声喊道。
金牧师眨巴着眼睛,耸了耸肩。
&ldo;祥子,你忘了吗?是你跟我说的,打到教堂的那个电话,就是为把你骗出去而设的圈套。&rdo;
&ldo;是的!……&rdo;我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ldo;但是,我不能认为那个电话,和u君的事故完全没有关系。&rdo;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能给我这个老糊涂,再讲的明白一点吗?&rdo;金牧师不断摇头晃脑地问着。
&ldo;凌辱我的那两个家伙,是从教堂前面的国道上,由东向西‐‐也就是背对着医院,开着汽车过来的。那是一条直路,附近也没有什么交叉点。也就是说,u君取上结婚戒指,返回来之后,可能在哪儿遇见过他们。那两个男人不怀好意的谈话,恰巧被路过的u君听到了,u君如果感到不妙的话……&rdo;
&ldo;如此一来……&rdo;金牧师也顿时变了脸色。
&ldo;u君是非常聪明的。他察觉到我将面临着危险,所以,就慌慌张张地追赶着那两个人开着的车。但是,那辆破旧的摩托车‐‐啊,不好意思啊,我说错话了‐‐那辆用了很久的摩托车,当然是跑不过汽车的。转眼就被用掉了。u君很着急。再怎么拼命地追赶,也追不上他们的车。所以,只好另选途径去追了,这才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胡乱地钻过了铁路栏杆……&rdo;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金牧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张开嘴巴,只说了一声&ldo;啊&rdo;,便叹了口气,把剩下的话又吞了下去。
我知道金牧师想要说计么。我的这些推理,只不过是一些胡乱的猜想,或许,是充满矛盾的。为了追赶汽车,反而骑着摩托车,走向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这种说法未免有点奇怪。
金牧师是想要指出我的矛盾之处,但是,当他想到这样一来,我会更加痛苦,他也会感到不安,这才又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ldo;忘了吧,祥子。把一切都忘掉吧!……当然,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我相信那将是拯救你最好的办法。祥子,忘掉你的痛苦吧。&rdo;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我当然是知道这些;但是,我不可能像牧师所说的那样,忘掉所有。但是,我想现在我必须表现出顺从他的样子。
或许金牧师已经看到了,我内心里的想法。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目送我离开。牧师额头上那一道道深深的维纹,似乎在告诉我:&ldo;畜生,千万不要做傻事啊!……&rdo;
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手段,我都打算要追査u君的死因,找出真正的犯人。幸运的是,我还清晰地记得,凌辱我的那两个人的样子。
当然,即便是知道他们长的样子,仅仅是没头没脑地去调査,也是无法得到什么结果的。但是,想要调査他们到底是谁,倒是并不十分困难。
最重要的一条线索就是,那两个人知道我和u君的关系。甚至,他们两个人还知道,我和u君那天,会在教堂里举行婚礼。我的朋友里,知道我们婚礼的,只有佐竹和理沙子两个人,但是,很难说他们两个人,谁会与这次的事件有关。
这么说来,应该就是u君那一方的人干的勾当了。当然,u君所工作的公司里面,大家应该都已经知道,那天u君要举行婚礼了。
袭击我的那两个人当中,有一个给我看过他的名片,上面写着&ldo;三生公司&rdo;。虽然很难确定他们真就是u君的同事,但从他们很容易就能够拿到&ldo;三生公司&rdo;的名片这一点来看,很可能是与那个公司关系很近的人。
我决定去详细调查u君工作的公司。仔细想一想的话,关于u君的工作,我只知道他是在一家制片公司上班,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
我想先去探访一下u君的公司。当然,我自然是不能自称是u君的妻子的。那是一个连u君的葬礼,都没有出席的、薄情寡义的女子。大家一定是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的。
就在这个时候,在报纸的招聘启事上,我知道了&ldo;三生公司&rdo;长期招募临时工的消息,于是我便下定决心,要以临时工的身份,潜人&ldo;三生公司&rdo;内部。
虽然那里并没有认识我的人,但是,为了慎重起见,我还特意烫了头发,还一改之前的习惯化了妆。原本我还想到,要给自己起一个化名,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我这么愚笨的人,倘若一直被别人用另外的名字称呼,一定会露馅儿的。很少有人会记得自己同事的新娘叫什么名宇。应该尽可能地避免撒谎。我并不是一个善于用一个谎言,去粉饰另一个谎言的女人。
&ldo;三生公司&rdo;在位于繁华街道尽头的、那座五层大楼里面。在马路对面,耸立着同样是五层建筑的娱乐大楼。我曾与u君好几次路过这里,但是,u君却从来没有跟我提及,对面的那幢大楼,就是他工作的公司。我经常问u君,关于他工作的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对于u君的事情,我还是基本上属于一无所知的。
在临时工的应聘面试中,面试我的那个考官,是一个自称是川獭圣仁的高个子男人。看上去年龄与u君大致相仿。我看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戒指时,猛地有一种揪心的感觉。
他大致浏览了一下我的简历,问了两、三个老掉牙的问题,便开始用一种习以为常的口吻,向我介绍公司的业务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