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碧犹豫片刻,问他,&ldo;……会不会又要跳舞?&rdo;
宋怀靳放下咖啡杯,抬眼看着她笑道,&ldo;怕什么,那天不是教过你了。&rdo;
不提还好,一提宿碧就觉得脸烧起来,忍不住反驳,&ldo;你那个也能叫做教人跳舞吗?&rdo;
&ldo;怎么不能?&rdo;他动作慢条斯理,&ldo;我记得我那天晚上可是尽心尽力。&rdo;
尽心尽力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跟别的字词好像没什么不同,却又让人觉得不怀好意。宿碧被堵的说不过他,抿着嘴唇气闷的埋头吃东西。
将人逗弄够了,他才慢悠悠说道,&ldo;不想跳就不必跳,没人敢勉强你。&rdo;
宿碧故意说,&ldo;我又没说要去。&rdo;
&ldo;别人都有太太或女伴陪在身边,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形单影只?&rdo;
他这么一说,宿碧却想起在孔雀厅时许多女人对他投去的目光,其中好几个还上前去搭话。
宿碧看他一眼,没说话,眼神却足以让宋怀靳明白她心里真实打算。他气定神闲的笑了笑,&ldo;穿旗袍来吧。&rdo;
他说穿旗袍就穿旗袍?
宿碧站在镜子前默默打量自己穿着旗袍的身影,心里忍不住故意跟他唱反调,最后却还是穿了旗袍。默默腹诽他早上在早餐时说的话,一边将头发挽起来,用简单珠钗固定。她盯着镜子里想了想,又抬手把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取下戴在手指上。
最后往耳朵上挂一对玉坠,再细心描眉涂唇。
荣妈敲门进来,笑道,&ldo;少夫人,先生的车在外面等着了。&rdo;
她收好东西,抬头应一声,&ldo;好,就来。&rdo;
到楼下时杨叔打开车门,宋怀靳正坐在后面,腿上放几页纸张。见车门打开,他侧头抬眼看过去,一身鹅黄色旗袍的宿碧正好坐进来,耳垂上挂着的玉坠轻轻摇晃。
他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她左耳耳坠,手又滑到她后颈握住摩挲,&ldo;怎么不再加一件披肩。&rdo;
宿碧觉得痒便躲了躲,&ldo;…天气都暖和起来了,哪里还用披肩。&rdo;
宋怀靳笑一声,收回手没再说什么。一路上车里只能听见他翻动纸张的动静,宿碧不想打扰他,便靠在车窗边出神。
等到了崇安饭店,侍应生过来打开门,宿碧拿着包下车,挽住身旁男人的手臂,两人一齐从门口走进去,刚踏进大厅便受到不少目光的注视。好奇、探寻、热切,都有。
她不习惯众人这样集中的视线,只能尽力去忽视。
最先迎上来的是宋远,宿碧没想到他也在,回过神叫了声二叔。宋远笑着应一声,让他们往宴席那边去。一路越过无数精致小巧圆桌,有些已坐满了人,有些还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