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文吃面的速度很快,不像上次她请客的时候那么拘谨,哧溜哧溜的五分钟不到,碗就见了底。
看他放下筷子,冬宁也紧着往嘴里塞,勉强吃进去小半碗,撑得直要打嗝。
达文看着她笑,&ldo;不吃了?&rdo;
&ldo;饱了。&rdo;
&ldo;刚见你在公司就吃了一半汉堡,胃真小。&rdo;
冬宁不知怎么接他的话,准备掏钱结账,一想刚才进店点餐时达文已经付过了,她只得把手从包里抽出来,&ldo;那我们走吧。&rdo;
&ldo;嗯。&rdo;达文应声。
在车里又静待了二十多分钟,平时耀武扬威的铁壳子这会儿全变成了毛毛虫,一蠕一蠕的往前蹭。前面的事故车终于被拖走,又来了拨交警,一通指挥下总算把路口疏通。
畅达的马路,一帮撒了欢的司机,脚下油门踩得极为痛快。
达文没有加入这场狂欢中,仍旧一如既往地保持匀速,开得平缓老练,将她稳妥的送回家。
距离安奕家公寓门有段距离,达文才把车停下,冬宁道了谢,解开安全带下车,出于礼貌,还站在路边目送他驾车离开,才急匆匆的往大门走。
她垂着头,步子迈得很大,一个不留神就撞上了门口的东西。
冬宁抬头,发现这&ldo;东西&rdo;不是个东西,而是个人。
&ldo;你怎么在这儿?&rdo;她惊讶的说。
&ldo;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rdo;叶年安眼里暗沉沉的,看不到底。
冬宁不太喜欢他那语气和阴测测的表情,心说白天还好好的,现在又唱的哪出。
看她沉默,叶年安语气不善,&ldo;你手机呢?这么晚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有,还关机。&rdo;
冬宁一愣,把手机从包里哪出,屏幕亮的,哪里关机了,&ldo;这不开着么。&rdo;
叶年安别搭理她,把手机抢过来看了看,很快找到问题所在。
&ldo;手机坏了。&rdo;
&ldo;坏了?&rdo;她接过一看,可不是吗,信号源那里变成一条直线,连无服务三个字都没了,&ldo;怎么回事?&rdo;
&ldo;可能是卡出了问题。&rdo;叶年安把手机后盖打开,手一摸竟然是湿的,都这样还能保持亮着不断电,这手机质量也算不错了。
冬宁想起了那杯水,懊恼得不行。
叶年安没再和她纠结关机的问题,把手机重新装好还给她。
&ldo;你坐谁车回来的?&rdo;刚刚距离太远,他看得不清楚,可也知道那绝不是出租。
冬宁没敢撒谎,&ldo;达文送我回来的。&rdo;
叶年安冷笑,&ldo;是么。&rdo;
冬宁明显误解了,&ldo;我不是故意占公司便宜的,就是顺路。&rdo;
&ldo;你下班往东,他住西,顺哪里的路。&rdo;
&ldo;呃……&rdo;
冬宁隐约觉察出叶年安为什么不高兴了,有些哭笑不得,自从两人确立关系后这人已然变成了个醋坛子,先是简帛,这又是达文,哪跟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