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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她走到桌子边,犹豫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ldo;他应该让我不再想嚼鬼草。&rdo;他啜泣着。&ldo;他既然能让我活过来,就应该能让我戒了。我不是在抱怨……我不想抱怨……&rdo;他向四周张望一番,像见鬼似的,小声说:&ldo;如果我抱怨,那他会将我劈死的。&rdo;

&ldo;也许这只是个玩笑。他看上去很有幽默感。&rdo;

诺特把挂在衣服底下的小袋拿出来,掏出一把草。她不假思索地一巴掌就把草打掉了,但很快把手缩回来,被自己给吓坏了。

&ldo;我停不下来,爱丽,我做不到。&rdo;他艰难地俯身去拿小袋。她本可以阻止他,但她没有。她转身去点灯,觉得很累,尽管夜幕才刚降临。那晚没有一个人到酒吧来,除了老莰讷利‐‐他下午没来酒吧,错过了一切。但当他看到诺特时并不特别吃惊。也许有人把这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他点了啤酒,问了席伯的去处,然后对她一阵乱摸。

晚些时候,诺特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张折着的纸。她看到诺特的手在抖,这只手一看就不像能活着的人的手。&ldo;他把这个留给你。&rdo;他说:&ldo;我差点就忘了。如果我真忘了交给你,他肯定会回来,杀了我。肯定会。&rdo;

在这里纸是很贵重的商品,人们都视之为宝,但她却不喜欢手里这张纸。感觉很重,很龌龊。写在上面的就两个字:

爱丽

&ldo;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do;她问诺特,诺特只摇摇头。

她打开纸,读起来:

你想了解死亡。我留给他一个字。这个字是十九。如果你对他讲这个字,他的记忆大门会打开。他会告诉你前方是什么。他会告诉你他看到了什么。

这个字是十九。

我知道这会让你发疯。

但迟早你会问的。

你会控制不了自己。

祝你快乐!

沃特&iddot;奥&iddot;迪姆

又:这个字是十九。

你会试图忘了它,但迟早这个字会从你嘴里吐出来,就像呕吐一样控制不了。

十九

哦,上帝,她知道自己会忍不住的。这个字已经在她嘴唇上滚动了。十九,她会说‐‐诺特,听着:十九。那时死神的秘密和前方的世界就会展现在她面前。

迟早你会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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