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清池是一个人工池塘,一侧种着一大片莲花,另一侧放养着成群的各色鲤鱼供人观赏子萱等人在最后,所以还未能有幸目睹到吉祥鱼的真容
“哟,这吉祥鱼果然非同一般,竟然有四条腿呐?不过这模样儿就丑了点儿”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太后的声音
四条腿的鱼?长得很丑?子萱分析是娃娃鱼
正猜测着,就听小川尹次郎用日语对身边的翻译说:“大佐,告诉太后这鱼是很稀少的珍贵物种,一直养着它可以消除灾难,让人逢凶化吉所以,美其名为吉祥鱼”
那个叫大佐的男人一字不差的翻译出来,太后乐得花枝乱颤,听的子萱寒毛直竖
等到子萱几人挤到前面,看清那池子里的鱼,顿时石化当场柳独月,柳千星是因为没见过这样子的鱼类;子萱,季传风则是因为对那“鱼”太熟悉了
这哪是鱼呀?也是啦,算是鱼,是鳄鱼!吃人的鳄鱼呀!虽然现在很小一条,但几个月后长大将不堪设想,只怕会爬出池子,见人就吃的
就在这时,濑美杏子小声用日语说道:“小川君,这样子不好?如果鱼儿长大爬出池子吃人,柳南国不会放过我们的”
小川尹次郎不慌不忙的回道:“怕什么,这群狗眼看人低的蠢材,不把我吉郮放在眼里,泱泱大国竟无一人精通吉郮语言,分明是瞧不起我们哼,几个月之后,看他还嚣张!最好将整个皇宫的人都吃光!”
两人用吉郮语言沟通,旁人自是不懂,柳逐日好奇,就问那大佐他们的皇帝与皇后再说什么那大佐在小川示意下,撒谎说他们在说些夫妻之间的事情柳逐日当真就信了,还大笑小川尹次郎夫妇伉俪情深,走到哪里都你侬我侬的
季传风悄悄走至子萱身边,将她拉到人群后,低声问道:“子萱,他们说的什么呀?我是不懂日语啦,不过看那皇后的神情也不像说情话呀?他们送这鳄鱼,只怕有匪心?”
子萱撇撇嘴,“算你会察言观色,他们在说鳄鱼长大最好把整个皇宫的人吃掉的事儿”
季传风一激动,脱口而出一句经典的日语:“八嘎!”
这一语,一鸣惊人!
除了子萱,小川夫妇和那个翻译大佐,柳逐日等人也清清楚楚听到了这句话
“风,你怎么了?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柳千星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季传风可想而知,季传风刚刚喊得有多大声
吃惊的还有三个人——小川夫妇,大佐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惊讶地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将军会吉郮语言?
季传风无视小川尹次郎的“痴迷”目光,踏步向前,指着池子里的小鳄鱼崽儿怒声询问:“小川陛下,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吉祥鱼,你在欺骗我们柳南国皇上吗?你当我柳南国无慧眼识鱼之人吗?这,分明就是鳄鱼,几个月就会长成巨大状,还会爬出池子,见人就吃!你对此怎么解释?”
一番厉语下来,小川脸色阴沉的骇人而太后早已吓得连连后退,心惊不已
许久,大家都在等待小川尹次郎解释似是下定决心般的,小川尹次郎爽朗的仰天大笑,用吉郮语清脆开口说道:“柳南国果然人才辈出,竟有人会我吉郮语言季将军,本王希望与您结为挚友其实,本王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柳南国不把我吉郮小国放在眼中,对我吉郮视若无物今日,季将军让本王长了见识,柳南国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这段话,他是说与季传风个人听的,所以,大佐是不会给大家翻译出来的大家的目光都直盯着季传风,直到那丫的把子萱拽到小川尹次郎面前
“子萱,他叨叨什么东西呀,该不是在骂我?你翻译给我听!”
“什么,你不会吉郮语?”小川尹次郎差点晕厥
子萱对小川尹次郎示意一笑,轻启朱唇,缓缓用日语说道:“尊敬的小川陛下,对于您所说的事情,我个人认为这算不上什么柳南国皇上没有让臣民学习吉郮语,也犯不上您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打击报复?你我心知肚明,这鳄鱼是十分凶残的动物,您怎么可以将这种东西以欺骗的方式送与柳南国作为太后寿辰之礼呢?如果这些鳄鱼长大了,只怕会为整个宫廷带来一场血腥杀戮您有否想过,到时柳南国会轻易放过你吗?而今日一同来访的其他来使,又会怎样看待你吉郮国国君?”
小川尹次郎初闻子萱直言不讳的骂他卑鄙时,很是气愤,整张脸都阴黑着后来,竟是越听越有理,越听越高兴,甚至激动的一把抓住子萱的手,叽里呱啦说讲起来
这下,可是惹恼了柳独月他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他只知道,那个小川尹次郎满眼大放异彩,紧紧抓着他柳独月妻子的手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简直旁若无人,岂有此理!
柳独月气愤的上前,一把打掉小川的手,将子萱牢牢紧搂在怀里这时,子萱已经知晓这个小川只是借着鳄鱼报复柳南国的心高气傲,说来倒是小川为人太孩子气了所以,她现下觉得小川是个冲动可爱的大男孩儿,并不是什么满腹诡计的小人
“月,怎么了嘛?”子萱娇嗔一声,转念想到在此之前,季传风曾说过小川尹次郎进贡的鳄鱼吃人,大家一定对小川产生误会了所以,连忙帮忙解释:“哦,刚刚都是误会小川陛下对柳南国并无恶意的”
子萱说完,就发现所有人都以质疑的目光看她,季传风更是张大嘴巴,不相信子萱几分钟之前还说小川有心害人,现在却又另一番说辞
太后典型怕死的主儿,手指哆哆嗦嗦抖个不停“皇儿,快,叫御林军把这个家伙抓起来呀!他竟然带来吃人的东西给本宫祝寿,安得什么心呐?拉出去凌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