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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漆疑惑的看着他,谢邀默然片刻,方淡淡道:
“乔明月是师兄名下弟子,替师兄取露斟茶,皆无可厚非。”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卓漆听的稀里糊涂,一双清亮的大眼睛把他望着,虽然有一丝疑惑,可仍然澄静的像夜空最亮的启明星。
卓漆斟酌一二,突然恍然大悟,笑道:“您若有事,弟子也愿服其劳。”
没有一丝杂念,谢邀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猜错了。
卓漆走到门边,又被谢邀叫住,她回头,就见他一指桌上的五十卷剑谱。
“这剑谱……你自行处置吧!”
卓漆……
卓漆自是满怀疑惑的走了,谢邀的样子分明是有要事,可他老人家成日里一副玉山君子持重不惊的模样,还能有难以开口的事儿不成?
她哪里能猜到,饶是谢邀再如何,要关怀自己这小徒儿的感情生活,仍是有些开不了口。
这夜卓漆仍去收集露水,大白蹲坐在谢邀对面,意味深长的瞅着他。
“真人,所以您不是开不了口吧?”
谢邀一本正经的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剑谱没法处置,卓漆苦抄半日,又不忍心付之一炬,便寻了一只白玉雀捎下山去发放给外门山河组的小童,岳霓玉简回函,只一个字:“丑!”
卓漆深受打击,这日又被拘到殿中整理,事毕见谢邀随手拿起一卷竹简,忙先发制人:
“您连日召我来,不知有何要事……难以启齿?”
说到一半,谢邀拾目扫她一眼,虽是寻常,却无端透出一股清寒之气,犹如他手中纯钧那日所释放的冷冽剑气,卓漆莫名一惧,那四个字就声势大弱几不可闻。说完见谢邀不回答,又觉得自己可笑,忙自壮声威,大声重复了一遍:
“何事难以启齿?”
谢邀不计较她无礼,面无表情,虽是无意,可他本身气质清冷,这一沉默,愈发显得像块寒凉白玉偏丢进了冰天雪地里。
直接问她,是否对云河真人有爱慕之情?自然大大不妥,她虽然平素沉稳,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么一问,若不是她自然回答不是,若真有,又叫她如何自处?
不如询问她,可否有喜欢的人?她若有回答有,也无妨,可又如何再追问,那人是谁?何况玄山本就不禁风月,只是云河却绝非是她良人。
思忖片刻,见她眼神越发古怪,只好僵硬口舌问道:“小卓,你可知无情崖上石碑,那四字是何人所题?”
“本门一位元婴老祖,据闻,八百年前曾联合四大宗门之力,将魔族驱逐中原,更与千机门联手,将魔族封印在裂红原之下。至今仍不得出。”
“那你可知,她为何题这四个字?”
“为情所困?”
“不错。这位老祖的道侣,便是本门一位化神祖师。祖师陨落时,她不过结丹,顺利结婴后,弘扬正道全力镇压魔族。可功成之后,她进阶化神在即,却在碑上留下这四个字,舍身而去。”
这位无情老祖的种种事迹,卓漆自然有所耳闻。不知为何,如今听谢邀说来,另有一股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