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宁阿姨的秘密必须我自己一个人去解开,在此之前谁都帮不了我。如今可以搬到那边去,正好给了我靠近她的机会。
来余家的时候,带来的东西不多,因此很快就搬完了。
李妈看着我一脸的不解,忙问:“bai小姐,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就答应了?你没有看得出来这是一计吗?”
我笑了笑说:“正因为是一计,我才要随了贡阿姨的心愿。”
李妈不解,只是帮我搬着东西,边走边说:“我老婆子看人很准,你是个好人。”“怎么看得出来?”我拉着箱子,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怕她看出我焦急的神情。
“女人的知觉,而且我还觉得余家以后都得听你的。”李妈越说越来劲儿,竟口无遮拦起来。
我停下脚步转身对李妈说:“我只在这里待5个月,等铭夏断nai我就离开,再别说这样的话,让夫人听了去。”
李妈只好住嘴,把我的行李搬到二楼,宁阿姨隔壁的房间里。这间屋子背后有一棵很大的老树,刚好挡住阳光,屋子里因此很暗,但却自然阴凉,李妈走到门口,突然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进屋。
我转头看看她的表情,一脸的恐惧。
“怎么了?我觉得挺好,江州夏天本来就很长,还能避免得空调病呢。”“bai小姐,这间房子你没有看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吗?前些天夫人才派人收拾了出来。”
“那又怎样?”
“我听说这里面原来住了一个老妇人,是余先生小时候的nai妈,一直跟随他生活,晚年的时候就住在这个屋子里,一直到死。”
透过窗子往里看,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桌子和柜子,唯一奢侈的可能就是挂在墙上的那盏童话里才有的西式油灯,但却落满了灰,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窗子上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蜘蛛网,有只蜘蛛勤劳的在织着那张被人为破坏的网。
我转身笑了笑对李妈说:“没事的,我又没有害过人,说不定死去的婆婆会喜欢我呢。”
这句话说的李妈一个哆嗦,转身离开了。
小心打开门走了进去,把衣服整齐的叠放进柜子里,我每天被准许进入别墅里2小时给铭夏喂nai,其他时间除了上班,我都要呆在这个阴森恐怖的房间里,说是不怕,但偶尔有小鸟飞过大树,扫动树叶的时候,我还是会感到莫名的恐惧。但为了铭夏我可以忍,为了余夏我更要忍。
陆铭的一辑很快制作完成了,首波主打歌曲放在微博上供粉丝们试听,并尝试收费下载,凭着陆铭最近的人气和韩国出道的背景,试听人次居然达到了500万人次,一下子为公司带来了近千万的收入,几乎收回了制作和宣传成本,让公司大快人心,作为经纪人的我渐渐地忙碌起来,各地的宣传邀约和市场部的推广活动,一下子排到了冬天,陆铭久未舒展的眉头也平坦了起来,看到他重新恢复灿烂的笑容,真替他高兴。
但江琳和陆铭之间的角色变换,让这段感情还没有完全开始,就要胎死腹中的错觉。生活在聚光灯下的他们,也有很多的无奈,作为知情人的我,每次看到江琳在角落里看陆铭的时候,都默默的为她心痛,只可惜陆铭才19岁,满心都是他的演出,每天把自己关在练习室里练舞蹈,跟老师学唱歌,创作歌曲,把自己忙成了陀螺,全然不顾自己身上曾经的伤痛。
有时看他实在太累了,也会给他揉揉肩膀,他都调皮的伏在我的胳膊上,像个孩子一样蹭一蹭。
“姐,你说从小到大,除了上学、睡觉之外,谁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影子。”我开玩笑的说。
他不高兴的抬起头看我:“明明是我好不好?你还记不记得在首尔的时候你答应我的事情?”
“什么事?”人说一孕傻三年,的确,我早已经忘了和他说过什么。
“给你5年的时间,如果没有等到宁洛,就嫁给我。”
我笑了笑,推了推他的额头说:“想什么呢?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况且我现在是已婚女人,跟你结婚是犯重婚罪的。这种既不受法律保护,又触犯法律的事,还是不要做了。”
“可是,余夏哥不是已经去世了吗?难道你不可以改嫁吗?欺负我不懂法律吗?”陆铭突然把脸凑过来,我急忙往后躲避。
“而且我还有个孩子,你想19岁就有人管你叫爸爸呀?”
“很酷,不觉得吗?以后铭夏长大了,带他出去,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兄弟,我会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们,我是他爸爸,很酷,对不对?”果然还是年轻,满脑子都是酷不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