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不敢问太清楚,然而她刚想说不答也没关系,就听见他说道:“我的工作…我想想先。”
“……”这是什么意思?边忱一脸懵逼,一个人的工作还能被当场想出来的?
“大概就是雇佣别人打工的?”张饮修一脸坦然,“按照你的话来说。”
“噢……”妈耶,不知不觉间,她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你在德豪立信?”他漫不经心。
“……”边忱再一次陷入被自己的信仰张支配的恐惧。
为什么!他总是什么都知道!
“你的工作服,挺好认的。”他顺口提醒。
“……”好的吧,你说是就是吧。
边忱已经放弃跟他进行信息平等的交流了。
既然他经常会去大型会计师事务所,还能一眼认出她们公司的工作服,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常常去立信啊?
不行不行,现在不能想太多。边忱赶跑自己脑海里的想法。
安静了好一会儿,她问:“你,你是来上海处理工作的吗?”
“不然?”张饮修又想使坏了,“专门来偶遇‘小棉袄’的?”
“不、不是啊,我才没有这样以为呢,”边忱的脸红了,赶紧问了另一句,“那你什么时候回……回德国?”
“不想告诉你。”
“……”她微张着唇望着他,愣得不行。这简直与小说里那些他的□□无障碍重叠起来,令她困惑又惊慌。
困惑于自己的比照行为,惊慌于自己的心头悸动。
…………
熊逸文在这时回到座位,三人的话题也回到项目方案上。
谈得差不多了时,边忱注意到,那个说要顺便来用早餐的人,全程下来,也只喝了一杯热饮而已。
这到底算哪门子的早餐啊……
熊逸文没注意这么多,起身跟这位华裔投资人握了握手,尔后转头示意边忱,是时候可以离座了。
边忱冲对面的某人礼貌性、职业性地笑了笑,开口道别:“很荣幸——”
“你留下。”他却突然打断她的话,说了这句。
熊逸文和边忱都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张饮修看向熊逸文,“我跟她有私事要处理。”
“……”边忱内心弥漫起一片大雾。
熊逸文愣了几秒,然后十分识时务地再告辞了一遍,就留下边忱独自面对他了。
边忱:妈耶,私事……跪了。
不会又是记仇吧……
除了秃顶,她还在网络留言区恐吓过他什么来着?
哎呦,膝盖又疼了!她拒绝回忆!
是肾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