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想好时,他却忽然有了动作,两只手猛的朝她探过来,准确的抱住了她的一只脚,脑袋也凑了过来。
“喂!”她吓了一跳。
“唔,别吵。”他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只是咕哝着。
相思瞪眼,她的左脚被他整个都抱住,根本挪动不了步伐,可他还一副睡相香甜的模样,简直令人气的牙痒痒。
“放手!”她低喝。
“嘘……”他像是方才那样,咕哝时,又将俊容凑的更近,几乎整个都贴了上来。
被他抱着的准确地方是脚踝,她穿着居家的长裤,可即便是隔着布料,随着他呼吸吐出来的热气,熨贴着她的肌肤,一阵酥麻的痒。
“你放不放手?”她强忍着愤愤的问。
等了两秒,见他不为所动,她干脆弯身下去,蛮力的掰开了他的手,甚至还顺势踢了他一脚。
“唔!”纪川尧被踢到肩膀,吃痛着睁开眼睛。
睡眼蓬松的瞅着她,很是幽怨着,“干什么啊,一大清早的,谋杀亲夫?”
相思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头也不回的朝着卧室外走去,因被他惹出来的怒气而脚步很重。
厨房里,许阿姨已经早早的过来,买来了新炸的油条,此时正在拿着昨晚泡好的豆子在榨着豆浆,几分钟后,香浓的豆浆就被她端出来了。
相思端着杯正在喝豆浆时,纪川尧大摇大摆的从楼上走下来,两条胳膊伸展着,头也左右的摆动。
“先生起来啦,快吃早餐,新榨的豆浆,还热乎着呐!”许阿姨也将他的豆浆端出来,笑呵呵的放到餐桌上。
“闻着可真香啊!”纪川尧单手扶着脖颈,另一手端起豆浆。
见状,许阿姨不解的问,“先生,你这脖子是怎么啦?”
“有些落枕了,不止是脖子啊,我这后背啊,胳膊腿啊,浑身的骨头节都疼!”
“这是怎么弄的啊?”许阿姨更加不解了。
他耸肩,笑容邪气着道,“睡地板了呗,虽有地毯在下面,可也硬啊!”
“这怎么好端端的还睡上地板了呢?”许阿姨眨了眨眼,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的梭巡。
听到这儿,相思有些按捺不住,咬下油条的同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者端起豆浆,不在多说话,只是肆意的喝着。
见状,许阿姨当下就明白了,慈爱的笑了起来,“呵呵,我看啊,还是先生你犯错误了,不然太太能罚你睡地板嘛!还是好好哄哄吧,不然天天落枕可多难受呀!”
纪川尧勾唇着笑,一副认真听很是受教的样子,不时的还点着头。
“太太也是,要是没啥大错就也原谅先生,这样日子过的才有滋有味嘛!”末了,又转过头来对着相思这样道。
相思咬着唇角,被说的有些尴尬,明明就是没有的事,被他这么一说巴,弄的跟真事一样,她什么时候罚他了!
等着许阿姨转身往书房走,她将筷子放下,默了有几秒后,抬起头来看他,似乎调整了什么情绪。
“纪川尧,我们得谈谈离婚的事了。”她很认真的对着他说。
回来h市也有几天了,在民政局那么一闹,婚也没有离成,说是需要考虑,可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反而有些让她无法适从的态度和举动,所以,她有必要提醒他,也有必要跟他谈谈。
纪川尧险些呛到,偏过脸,虚握着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几下后,抽过一旁的纸巾,擦嘴的同时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纪川尧?”见他不吭声要走,她蹙眉看着他。
“我上班要迟到了,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谈。”丢下这样一句话,他就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相思看着盘子里的油条,抿着唇,神情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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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纪川尧是在她都快准备睡觉时,才回到家里的,而且一身浓重的酒气。
相思本来还等着他回来认真的谈一谈离婚的事,可如今见到他这模样,也是都谈不了,抬手将电视关掉,起身就想往楼上走。
才出客厅没几步,就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巨大的响。
她诧异的扭过头去,就看到换好鞋子的纪川尧,一头直接栽倒了隔断处立着的柜子上,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