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很繁华,到处是人,正是这些人很好的掩护了装作如无其事的陈墨一行。
进入安业坊陈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进家,田夏招呼着单大娘安排那一家四口,陈墨拉住田秋茂就跑到自己的屋内。
“那个被我放倒的歪嘴田管事应该知道?是什么来头?”
这时候的田秋茂刚刚缓过气来,陈墨一提那个歪嘴,田秋茂的脸色就变成了煞白:“那是。。。柳歪嘴,本名柳七,是内宫大宦官内侍监卿田焕的本家侄子,这次。。。大郎算是惹了大祸,一旦被侦知,恐无法善了!”
内侍监卿田焕看来进宫前本姓柳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内侍监卿田焕到底有多大能量,陈墨赶紧问:“内侍监卿田焕很了不起吗?”
“岂止是了不起,我大唐现在基本是宦官说了算,公认的第一大宦官就是晋国公,观军容使田令孜。我大唐的宦官共有“四贵”,就是指两枢密使、两神策军中尉,田令孜其实就掌管着我大唐的军队和内宫,而这个田焕就是田令孜手下负责掌管内宫的第一人,据有人传言,田焕就是田令孜的养子,也是他的接班人。”田秋茂越说脸色越不好看,这个柳歪嘴果然是有霸道的资本。
“若被发现是我们打的,我兄长出面如何?”田秋茂叹了一声:“少将军的兵力不足,田焕恐怕不会把少将军看在眼里啊!”
有力量才有话语权,左睿在书面上只有八个都的士兵,作为内宫大总管的田焕怎么会把他看在眼里。
还真是惹了一个**烦,打一架就碰到这样的滔天人物,陈墨一阵烦躁。
“这几日,除了我,你们三个,连那一家子暂时都不要出门,过几日若没事赶紧送他们走。对了,清河是什么地方?”
田秋茂答应一声,随后回答陈墨的问题:“清河是一个县,在长安之北三十余里。”
陈墨再次叮嘱了田秋茂一番,随后他陷入了烦恼中。
李三斤太醒目,过几天必须让他离开,至于田秋茂和田夏就只能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了,而那一家子更是要盯紧,一旦出了意外,这一院子人恐怕都有**麻烦。
左思右想,陈墨能够指望的只有一个人了,但愿这个人有能力,一旦自己的事情暴露,希望他能够化解,哪怕破点财也行。
。。。。。。
龙武左军将军魏玉霆今年四十五岁,正是做一个大将军的最合适年龄,现在,他在家中拿着一个名帖露出笑容。
陈墨换上那身代表太医学生的衣服来了,他的本意是在魏玉霆这里探探口风,顺便拉拉关系,也好为以后打一下基础。当然,陈墨的最重要目的还是为了柳歪嘴的事情,他想了解一下这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年轻、英俊、稳重、谈吐不凡,这就是陈墨留给魏玉霆的第一印象,和左睿来信所说的国士无双好像还真有些类似,只是太年轻。不要说左氏父子是自己的铁杆同盟的面子,也不要说那些左睿对陈墨的夸赞,人都免不了生老病死,就凭借陈墨将来的太医身份魏玉霆也不会怠慢陈墨。
叙了一阵家常,魏玉霆转移了话题:“小儿魏越回老家了,今日晚些就会回来,大郎今天就在我这里吃晚饭,正好和越儿结识一下,年轻人互相帮衬,以后要多多往来。”
“那小侄就不客气了,小侄今年二十有二,不知。。。。。。”
“越儿今年二十一,正好小了大郎一岁,他回来后还要唤你一声兄长。越儿能有大郎这样的兄长,也算有幸!”
“小侄无德无才,惭愧!”
魏玉霆对这个谦谦君子一样的陈墨很有好感,他立刻夸了起来:“我可听说了大郎救左老将军的事情,这神医不敢说,医技定是非同感凡响,不然怎会进入太医署,还是事实上的鼎甲之首。小睿还夸大郎精通军伍操练,看不出,大郎还是一个全才,老夫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