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真狐疑道:“你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我们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只羡鸳鸯不羡仙,等他们情投意合的时候,再让陛下撞破私情,到时候,澐王必定失宠,朝堂之中,便就是我们做主了。”
张简从门外走进来,高声道:“此法甚妙,末将张简,拜见太子殿下,禀告殿下,那北堂烈退缩平城,高挂免战牌,守而不出,哈哈,想必是被我们吓破了胆!”
三人聚首,摒退左右,坐下来商量大事。
外面的聂冰策马而来,一身的风尘仆仆,盔甲上带着血迹,银枪也沾染了沙土。
他翻身下马,停留片刻,才去拜见慕容明真。
两国战局逐渐稳定,燕国大胜,得千万里肥沃疆土,威风凛凛,而梁国分裂,惨败撤退,苟延残喘。
在后续冲突中,燕国抓住了梁国的权贵官员,关在一处,由聂冰看守。
这一次,慕容明真还让聂冰,亲自把这些俘虏,押送回洛阳去……
临行前,慕容明真道:“聂冰,见了我父皇,你知道该说些什么吧?”
聂冰抱拳道:“末将明白,请殿下放心。”
“嗯,这些罪臣,若敢生事,杀了也无妨。”
“是!殿下。”
聂冰看了一眼外面的俘虏,其中有一个月辰的熟人——龙正德。
他还是没能逃出这刀兵之乱,一时不慎,被人生擒了。
聂冰收拾一日,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慕容明真的亲笔信,以及三千精兵,押送这些人和一批财宝美人,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龙正德衣衫褴褛,坐在囚车里面,看向骑着高头大马的聂冰,叹道:“世事无常啊。”
谁能想得到,此人会是燕国的内应呢?
昔日,看他和月辰君相处,称兄道弟,还以为这两个人是好哥们呢。
却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澐王府。
月辰身体虚弱,有一句没一句的躺着闲聊,很快就睡着了。
慕容明达看着他的睡脸,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月辰眼睫微颤,缩了缩身子,似乎是睡的不好,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体卷缩,有种身娇体柔的脆弱感,可在清早的时候,却又和捕猎的小豹子一样凶狠。
——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慕容明达笑了笑,又亲了亲他的手指。
这双手,修长白嫩,指骨分明,好看极了。
慕容明达临走的时候,还细心照顾,给月辰盖好了被子,轻声细语的吩咐下人,要好生照顾,绝不能怠慢了。
白云阁外,前来送药的白冥海,恰好看见这一幕,摇头轻叹。
即是虚情假意,又何必如此上心?
只怕是假戏真做,到时候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