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莹听说吴景阅回来的消息之后,就火急火燎的从后院跑了过来,可不就是听见了吴景阅兴师问罪的话,在看着样子这是准备母子反目成仇的架势啊。
钟祁略微的皱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而后取过了被吴景阅摔在桌子上的杯子,慢慢悠悠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又能够代表什么?”
吴景阅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对于钟祁在证据摆在面前,却依旧能够置之不理的模样完全是无法接受的。
钟祁将那封文件慢慢悠悠的放回到了茶几上,端回来了自己的杯盏,似乎是心情愉悦的喝茶,等待着吴景阅的回答。
“按到不能够代表什么嘛?你勾结外人,设计你……”
“景阅。”一声轻声的呵斥及时的响起,夏云深站在楼梯口皱眉的看着吴景阅,而后在吴景阅被自己打断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微不可及的摇了摇头,“刚回家就来和你母亲吵架嘛?也不知道先去楼上拜见一下父亲嘛?”
吴景阅咬了咬牙,瞪了钟祁一眼,而后便是忿忿不平的抽走了放在茶几上的文件,顺便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站在通往后院的门口看热闹的吴雪莹,那双狠烈的双眼看的吴雪莹是寒毛直立的。
被吴景阅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没好气的瞪着钟祁,而后骂骂咧咧的说道:“真是养出来的好儿子,回到家里面一句话都不说也和自己的妈发一通瞎活就算了,还无缘无故的恐吓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姑,呵……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钟祁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吴雪莹,似乎是充耳不闻的模样。淡定自若的脸上也不见丝毫动摇的神色,仿佛刚才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已。
但是,那双握着茶杯的手,却是恶狠狠的捏紧了杯耳,便是连指尖都用力到发白。
吴景阅被夏云深呵停了刚才的话,满脸的郁结的随着夏云深一起上了楼。
并没有要让吴景阅立刻进门的意思,夏云深略微有些无奈的看着吴景阅,而后柔声的说道:“景阅,不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终归她都是你的亲生慕青,你怎么好这么和她说话的?”
夏云深是看着吴景阅长大的,这些年来在吴家干了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对吴景阅视如己出。大多数时候,围在吴景阅身边的人大多都是他。
吴景阅对这位明面上不过是管家,实际上对自己是如同父亲一般存在的夏云深从来都是敬佩有家的。夏云深说的话,他尚且还是听得进去的。
吴景阅皱眉看着夏云深,捏紧了手中的文件,抿着嘴角最终别过了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为了网上关于你和苏妃萱的事情来找她的。”夏云深缓缓的说道,“景阅,这件事情……”
吴景阅不愿意听夏云深多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的看着夏云深,而后扭过了头不愿意在继续接下来的话题。
夏云深也明白吴景阅这副模样是不愿意和自己再多说关于钟祁,亦或者是关于新闻的事情了,故而便没有再继续纠缠不清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柔声说道:“进屋吧,你爸在里面等你呢。”
吴傲东是一早就猜到了吴景阅要回来的,终究是那么一句话,知子莫若父。
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吴景阅,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而后转动了轮椅面对着吴景阅坐着:“回来了?”
“爸。”
“去搬张凳子过来坐吧。”吴傲东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而后笑弯了眉眼的继续说道,“就知道你一定是要回来的。”
“爸。”吴景阅坐在椅子上,沉着一张脸看着吴傲东,“难道就放任她误作非为嘛?”
“人家说的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妃萱如今的的确确是还躺在医院里面不是吗?你也的确从来没有就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说过什么,还不如趁着一次的机会好好的说清楚。”吴傲东善意的看着吴景阅,“毕竟妃萱能不能醒过来尚且是个未知数,而奕欢就算你对她没有感情,她也是你的合法妻子。”
吴景阅微微的一愣,却明白了吴傲东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吴傲东终归是更加偏袒杨奕欢一点的,自然是希望杨奕欢活得好。如果他说清楚了自己和苏妃萱的关系,根据现在的局势,必然是再三说明自己和杨奕欢的关系而已。
那么,到底又在证明什么呢?
吴景阅看向吴傲东,却见着吴傲东全然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看着自己,不经深深的皱眉,而后抿着嘴角不置一词。
“你在想什么不必瞒着我,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的的确确是偏袒的奕欢的,但是……景阅,你应该明白即便不爱她,但是既然娶了她甚至公开了你们的事情,你有有责任去保护好她,即便你不愿意。因为你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