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玉瞪了瞪他:“我知道。”
“那你还往这来,都快到用晚饭的时辰了,赶紧收拾好回去。”慕长善可不想见她饿肚子。
宁如玉腹诽了好几声笨蛋,腾手从腰间取了个香囊给他:“呐,老样子,放在枕边能安睡。”
慕长善实在不想要:“熏了三个月,那些叔叔伯伯都说我身上一股子香味。”
宁如玉顿了顿,到底还是收了回来:“下回我看看能不能去了这味道。”
慕长善越发觉得她体贴多了,不会像以前毛毛躁躁的逼迫他。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又怕她真饿了:“快去放书,然后回家。”
宁如玉真恼了他,应声:“啊!”
瞧着她有些生气的走了,慕长善也苦恼了,难道他真的应该勉为其难接下香囊?
斜阳沉落,还有些许余晖留在天地,夜幕并没有完全落下。
等阿月将最后一沓书搬过来,其他人也快收拾好了。她坐在船头摸摸肚子,真饿。
陆泽在里头整理好书出来,见她如此,问道:“可是饿了?我去厨房拿些现成的东西给你吃。”
“不用,待会就回家了。”阿月瞧瞧放在最上面的那几本,不由好奇,“陆哥哥,你每年都要换一船的书,为什么就这几本不换,放在这皱巴巴的。”
陆泽看了一眼,说道:“那七本是当年书船漫水时被水打湿的。”
阿月细想一番,恍然:“就是当年你落……咳。”落榜二字差点说出口,急忙咽下,倒把自己呛着了。
陆泽笑笑:“对,就是当年落榜时所致。当时十分不甘,也不解,但是后来想通了,父亲做的并没有错。”也多亏阿月当时开解自己,陪在一旁。那天回去后,阿月还病了好三天,心生愧疚。
阿月笑道:“陆哥哥是个明白人,不会把自己圈死在一个地方的。”见他释怀,自己心里也有个很大的疑问,一直没敢问。
陆泽隐约猜出她的心思:“阿月想问什么就问吧。”
阿月这才小心翼翼问道:“陆哥哥为何不去参加上回科举?”
陆泽思量片刻,笑道:“仍需磨砺。”
满心期待什么惊天动地的答案的阿月扑哧一笑,他比起以前来,可谦逊幽默多了。见他偶尔往手掌看,探探身子去瞧:“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黄金屋,难道陆哥哥搬多了书,手里也有?”
陆泽微微笑道:“好像有刺扎进掌里了,待会我让嬷嬷用针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