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纠结着该如何措辞时,整个人忽然凭空而起,被师父抱了起来,随即又轻轻的放到了床榻上。师父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他,修长的手指轻柔的解开他的腰带,一层层的衣衫。
那缱绻如云的动作间,莫名的透着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
素骨一动没动,既没迎合,也没推拒,即使他很想逢迎师父,但心底却像被什么压着似的,做不到。就这么红着脸被师父给扒光了……
随后,床边那道妖娆魅惑的人影轻轻的覆在了他身上。
师父一只手撑在床面上,就那么俯视着素骨,长顺的青丝垂落到他的脸上,目光却是从未有过得沉澈,&ldo;骨儿。&rdo;
&ldo;师父……&rdo;
&ldo;又将为师的名字忘了么。&rdo;
&ldo;……重华。&rdo;他怯生生的吐出这两个字,朦胧的阳光溢满房间,师父浅笑着抚了一下他的脸,然后手轻轻的在腰间一掠,衣袂飘飘然洒落,随即素骨就看到了他胸前缠裹的厚厚纱布,隐隐还透着丝丝血色。
&ldo;师父,你这是被谁伤了。&rdo;素骨原本还神游的思绪戛然而断,只觉得心间仿若针刺一般,师父移开目光,落在某处,像是在思考他说的话,然后轻声的道&ldo;没有事。&rdo;
……素骨觉得一阵无法言喻的内疚,都是他连累师父如此,可到底是谁,竟有此等本事。随后,便听到师父幽幽的道&ldo;那人已经死了。&rdo;
琉刖!都是琉刖这厮!素骨暗自咬牙,牙齿都咯咯作响,他的那个阴狠狡诈的六王叔。&ldo;他得到玉玺了。&rdo;这个快十七岁的少年忽然用一种沉而冷的声音道。
师父一怔,点了点头。
&ldo;骨儿,都过去了,不要再想着这些。&rdo;
&ldo;我可以不想,但却不能忘。&rdo;素骨一字一顿道,&ldo;我会记着,即使这辈子奈何不了他,等我们都下了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他。&rdo;
&ldo;骨儿。&rdo;师父眉宇轻蹙,一缕欲语还休,片刻道&ldo;或许,为师错了。&rdo;
&ldo;师父没错,错的是他。&rdo;
师父没再言语,俯下身亲吻他的唇瓣。无尽的缠绵中却含着一抹说不出的忧伤。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七日后。
阳光微醺,笼罩在昆仑山巅。
深潭之中,一人在凝眸静思。
七天了,怎么琉刖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真不像他。
难道是等着自己上门去索要解药。
轻柔的微风带来淡淡的桃花香。
一只黄嘴小八哥在树枝上梳理着羽毛。
他从水中跃起,层叠的云裳雪落飞花般包裹住他的身体,一切只在眨眼之间。这道玄色袅袅的影子,便不见了。
七日来,他未曾踏出夜梵宫半步,弟子们也都在休养生息。这次玉玺之夺太为艰苦,大家都感觉很疲惫。
胸口的伤已经愈合,元气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他总感觉身体有些倦怠似的,不怎么舒服。苍翠的树林在脚下浮华掠影般的向后逝去,转瞬间王爷府的斗角飞檐便映入眼帘。
足尖一点,他轻盈的稳落到地面,却发觉今日王爷府格外的安静,甚至有些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