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聊什么啊?哎,二哥,你脸怎么了?我去给你拿红药水。&rdo;
&ldo;不用,不用,没事儿,我就是想跟你聊聊。&rdo;
&ldo;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rdo;
冯朦胧勉强挤出了点笑:&ldo;我能跟谁打架啊,骑车子被柳条枝刮的。&rdo;
&ldo;那也得上点儿红药水啊,我进屋给你拿去。&rdo;
&ldo;嫂子,真不用,我家也有。我就是想来跟你聊聊天。&rdo;
&ldo;聊天?恩,说吧,聊什么。&rdo;
&ldo;你说说我哥还在的时候,为什么那些人都怕我哥呢?&rdo;
陈白鸽思考了半天:&ldo;因为你哥有情有义。&rdo;
&ldo;有情有义别人就怕?&rdo;
&ldo;那倒不是,因为你哥要保护你,要保护我,他有担当。他把这些事情看成了他最重要的事。在这些事面前,他死都不怕,还怕什么?&rdo;陈白鸽眼睛湿了。
&ldo;恩……&rdo;冯朦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ldo;不过,你可别像你哥哥一样……&rdo;陈白鸽说。
&ldo;我知道,你说,胆子这东西是不是练出来的?&rdo;
&ldo;恩……或许是吧?!&rdo;
&ldo;我觉得是练出来的。&rdo;
&ldo;你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rdo;
&ldo;嗨!就是没事儿跟你聊聊天呗,反正你整天一个人在家,挺闷的。&rdo;
&ldo;二哥,你肯定是跟人打架了。&rdo;
&ldo;没有,没有,真没有……&rdo;
冯朦胧觉得胆量是练出来的,肯定是练出来的!自己一定得练胆!
礼拜天,有人给送来了两只老母鸡。本来冯朦胧妈妈说要宰鸡,可冯朦胧执意要宰。他妈妈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动手。
本来杀鸡是要扳着鸡头,用刀划开鸡的喉管,几分钟,鸡就死了。可冯朦胧握着带有体温的鸡,哆嗦了几次也没划开鸡的喉管。这老母鸡的力气还不小,在冯朦胧的手中拼命挣扎着,冯朦胧急了,把鸡按在花墙头上,一闭眼,一刀就把老母鸡的头给剁了下来!
冯朦胧呲牙裂嘴笑得很狰狞。终于,他爷们儿了一把。
可是还没等他狰狞完,一阵更大的恐惧袭来:手中这个没头的鸡怎么还挣扎呢?!
冯朦胧一声惊叫:&ldo;妈呀!&rdo;,一松手,把这老母鸡扔了。只见这没脑袋的老母鸡被扔到了地上后,扑棱着翅子继续往前跑,直到撞到了墙上才倒地,倒在地上还在扑棱着翅子。
冯朦胧吓得脸刷白,一身冷汗。惊魂未定的他听见有人在笑,回头一看,原来陈白鸽趴在墙头上笑呢。
冯朦胧惭愧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