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病了吗?为什么穿这个衣服,默默以前经常穿的”小孩子天真无邪,说话从不掺假。
“妈咪没事”沈离笑的灿烂。
当她的眼光落在一旁蔚堔身上时,开心即刻悄然淡去,存在只是那敌意的眼神。
“出院手续我已经办了”蔚堔冷冷的开口。
沈离站起身,牵着默默。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见默默,我也不想默默再见你”
说完,拿起chuang上的外套牵着默默绕过蔚堔,出了病房。
默默是孩子,虽然默默什么都不懂,他的世界就像一张白纸,可以任人涂染,一旦染se就再也回了不了原本的单纯。
她不想孩子跟蔚堔这种心机极深的人在一起,时刻都得防备着,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默默就陷入了蔚堔的世界,光是想想就可怕。
蔚堔却是浑身僵硬站在原地,刚刚一句轻描淡写掺杂着浓浓的刺痛,像是一根刺扎入了蔚堔的心脏,一双拳头有力的攥紧。
这一天,他有太多的烦心事,沈离那些话就像空气一样,每一个呼吸都让他肺部隐隐作痛,然后蔓延在全身,他无奈,只好在公司里忙着工作,让忙碌来淹没心乱。
直到深夜十二点,蔚堔才停住手中的文件,他有点累了,喝了口手边的咖啡,苦涩的味道润湿着喉咙,缓解了他一天下来的疲惫。
接着靠着椅子,目光流动中,无心的定格在桌角的台历上,看着看着,他瞳孔猛然收紧,好像有什么事情惊动了他,脑中弦绷紧了一些。
今天?今天早晨初夏来找自己,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刻让蔚堔想起了什么,随后一阵自责的皱起了眉头,拿起手机准备拨下号码时,但,动作僵住,看着时间已经太晚,或许她已经歇下也不一定,那就明天吧,叹息一声将手机放回了原位。
某单元的公寓内,初夏坐在桌旁看着面前蛋糕上的蜡烛,还有桌子对方那个空空的位置,她的眼神也空洞干涩,屋内昏暗一片,只有蜡烛泛出的星星光点照亮着半个屋子,烛光下白皙的肤色显着几分苍白,中分的头发更加消瘦了她的脸型,模样有些憔悴。
等到现在,都不见蔚堔的身影,连一通电话也没有,他当真是没有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要不然,他会打电话来的,哪怕是一句生日快乐,也就足够。
可是没有,她望眼欲穿,什么也没等到,只是独自一个人看着蛋糕上的花朵,发呆,入神,精美的蛋糕太过耀眼,与她内心的昏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只觉得刺的她眼睛好痛。
留着眼角的火热,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红酒,仰头一口气灌下,紧接着又倒了一杯,伤心绝望的喝空了杯子,他不会来了,死心吧,真的不会来了。
当她再倒一杯时,再也憋不住,起身随手一挥。
“砰……”杯子碎地声,香味浓浓的蛋糕面目全非的摔在了地上,房间内,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
她的世界也落入了黑暗中,隐隐哭泣声响彻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在蔚堔面前,即使再怎么委屈,她也强颜欢笑,在他面前,她从不敢透露自己真实的情绪,再怎么伤心,她也依旧笑的灿烂。
她装,她的爱情只有谎言,以至于让自己伤痕累累。
隔天蔚堔驱车停在一家国际名牌钟表店门口,出了车子就直奔柜台,一番浏览下来,锁住了一只白色镶钻的女士手表,隔着橱窗玻璃道“请帮我把这个包起来”
“好的”对于蔚堔出手阔绰,营业员职业笑更浓一丝。
付款之后,蔚堔拿着盒子离去。
“嗡……”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分解沈离集中的精力,放下手中的文件直起身子,拿过手机,来电显示是慕凡。
“今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电话那头,慕凡一边玩弄着手中的钢笔,一边问。
温和的语气总是能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沈离笑道“今晚……”犹豫中,口气表现的有些为难。
“怎么?要加班?”慕凡不禁精神一振,指尖的钢笔也霎时停住,听着沈离的口气情况不容乐观。
见慕凡如此紧张,沈离终究不忍跟他开玩笑“那今晚见”
慕凡绷紧的神经瞬间的松懈了下来,万幸。
“嗯,拜拜”
“拜拜”
说完,两人一同挂了电话。
下午五点,蔚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拿出抽屉里的包装精致的手表出了办公室,蔚堔直接驱车去了初夏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到达之后,便耐着性子坐在车里等待着。
近了二十分钟样子,大厦门口的陆陆续续的走来了下班的人群,人群散尽,唯独不见初夏,蔚堔不禁皱起了
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