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看了一眼他的大屏手机,又看看桌上我的翻盖手机,眼神又抬起来盯着我的手。
&ldo;不舍得?哼。&rdo;我算是看出来了。
他指着我说:&ldo;我怎么不舍得,我挣得钱不都是给你花的吗?就算你要我的肉我也给你。说这话真没良心。&rdo;但是他又好像在安慰自己。
&ldo;妈!我爸,太肉麻!&rdo;我走进厨房找妈妈,她在给我洗苹果带着路上吃。
我向来难以招架过分的直白,老爸也困难。
回校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班里没有因为我请假而有任何不同,各人都有各人的热闹。
朱宁也是。他有些开心,话也出奇得多。
我的多动症因为这次受伤而消停了很多,左思右想,还是因为在家爸妈和我都把自己当成废人,我现在一动也不敢动。
也算得上是福兮祸所依了。
我还是很少说话,以前是因为心理,这次是因为生理。虽然医生说拆了线已无大碍,但没有人不心疼自己的。
朱宁让我中午放学等他,可是自己却在后面磨蹭,不做完那一节习题不罢休。
我站在一楼的公告栏前面等他。
等人无聊,我抬头看公告栏上的新闻和通知打发时间。
不知怎么,平时近视到值日看不清地上的垃圾而被认为偷懒的我,一眼就看到第三张通知上写的王彬这个名字。
是夜不归宿的惩罚名单。
我心头一紧,又往前看了看班级,确认是他。
朱宁过来了,他推我的书包,&ldo;快走快走。&rdo;
我没动。
朱宁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说:&ldo;前天升旗仪式上已经通报批评了,你请假不在,怎么看这么出神,上面有你名字吗?&rdo;
&ldo;有…&rdo;我随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折回来,看着四下无人,把那张纸撕下,口中的牙齿振振有词,&ldo;都在大会上点名批评过了还贴一遍,浪费空间。&rdo;
牙齿发出的声音极其扭曲。
而朱宁已经站在门口自觉给我放哨了。
&ldo;等你干嘛?&rdo;我说话短小精悍,能省几个字就省几个字。
&ldo;没事,就是想和你一起走,顾安东和陈熠已经先溜了。&rdo;他漫不经心地说,&ldo;你怎么了?为什么请假?&rdo;
&ldo;嘴巴,缝针。&rdo;我做出一个缝缝补补的动作,真当自己是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