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希宁把影关了起来,她不指望从影口中得到引出摄魂蛊的方法,至于这么折磨影,主要是为了泄愤,华昭死的太不值了。
虞希宁最后看了一眼华昭,便示意顾谨,把华昭给火葬了,蛊虫怕火,这样能一了百了。
虞希宁没有葬华昭,而是把他的骨灰先寄存在也陵城的一座寺庙里面,立了牌位,供奉香火。
接下来,虞希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马上就要入秋了,往年,北狄一到入秋的时候,便会大肆南下,抢夺东原的物资,来支撑北狄军队的开销,今年,北狄和东原正式对峙了起来,北狄没了粮草来源,今年过得异常艰难,要不是有顾诫的许诺支持着,北狄怕是早就要投降了。
虞希宁想到了这一点,让白逸尘联系了远在北狄的绿芜,现在绿芜作为吴公子,在北狄已经发展了一大片产业,尤其是粮食和马匹,因为虞希宁早有吩咐,绿芜基本上做到了垄断北狄的马匹行业。
虞希宁给绿芜送去了消息,既然北狄以战马来战胜东原,那,那虞希宁便让他们折在这个上面。
顾谨一边安排着北狄这边,一边和一月取得了联系,当然,一月现在不是一月了,而是南诏端王世子,南诏端王是南诏唯一一个异姓王,手握大权,实力不可小觑,不过,对于这个常年云游在外的端王世子,谁都不知道,他竟然和东原的睿王有关系。
一月不愧是帮顾谨搭理了这么多年的墨骑,这管理起来端王的势力,竟然也没有耗费太多力气,相反,一月暗地里把顾谨养的士兵给编入南诏的军队,因此,当一月和顾谨联系的时候,他已经带着人出了南诏,沿着另一条路,迂回到了东原的东面,伺机助顾谨一臂之力。
西戎那边,一入秋,便退了兵,西戎的情况比北狄好不了多少,若不是顾谨拿了虞希宁的玉麒麟去找慕容卿,慕容卿是决计不会出兵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傻子才做。
因此,当西戎撤兵的时候,顾诫在定京还高兴了一番,少了西戎,便能多抽出一份精力围剿顾谨了。
可是,北狄军营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军营里的马匹,不知道为何,突然癫狂起来,谁都拉不住,癫狂之后,便会腹泻致死。
北狄查了好久都没有找出原因,而且,他们发现,这马的病症,还会传染给人,一时间,北狄军营人翻马扬,混乱不堪。
跟可气的是,北狄朝廷向民间收购粮食,可是,先北狄朝廷一步,民间有一个叫“吴公子”的商人,以北狄出价的两倍,收购了所有的余粮,北狄没有了粮草的支撑,军队里面又闹起了马瘟,这战斗力直线下降。
顾谨选好了时机,带着人,直捣北狄大营,来不及逃跑的君霆霖被生擒了下来。
得知君霆霖被俘虏的消息,虞希宁第一时间去大牢看了一眼,果然,君霆霖满身泥污,穿着中衣,蹲坐在大牢的最后的角落里,整个人狼狈不堪。
白逸尘给看守的人一个眼神,那人立即打开牢房的门,把带着镣铐的君霆霖给架了出来。
君霆霖抬眼看了一眼虞希宁,“哼”了一声,又低下头去。
“大皇子殿下,咱们又见面了。”虞希宁手里拿着流光,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另一只手。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痛快点。”君霆霖倒是看的开。
虞希宁抽出流光,朝着君霆霖的胸口直直地刺去,刀刃入肉之前,虞希宁偏转了方向,匕首没入君霆霖腹部。
君霆霖闷哼一声。
“疼吗?”虞希宁握着刀柄问道,“华昭比你还要疼,三支箭,都射在了胸膛上,一支箭刺穿了华昭的胸膛,他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咽气了。”虞希宁越说越激动,拔出流光,朝着君霆霖的腹部又刺了进去,“这是你欠他的。”
接着,虞希宁又刺了第三刀,“还有一箭。”
虞希宁拔出刀,用白逸尘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上面的鲜血,随手把帕子扔在了地上,,她嫌脏。
“给他上点药,这些伤我有分寸,他死不了。”虞希宁说完,扭头离开了,顾谨留着君霆霖有用,她还不能杀了君霆霖泄愤,不过,让他体会一下华昭受过的痛苦还是可以的。
顾谨占领了北狄三座城,留下虞初涵拿着君霆霖和北狄谈判,便带着墨骑,从北边绕到了东边,和在那里等着的一月会和。
一月手里的三十万人马,才是顾谨最大的王牌。
那是这些年,瑾贵妃和顾谨一点点培养出来的,出了顾谨以外,他们只认拿着兵符的人,现在,这三十万人便是由一月暂时掌管,就等着顾谨前来领兵。
北狄败了的消息,是顾诫万万没想到的,他拿着战报,在太极殿吐了好大一口血。
可是,还有更让他吐血的,顾谨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带着三十万人马从东南攻打东原,这一下,和南诏军队汇合,以包围之势,从南边向东原发难。
顾诫在京城里面坐不住了,当即调兵遣将,他要南征,亲自剿灭叛贼和敌军。
因为顾谨借用了南诏的军队,在顾诫的煽动下,东原倒是有不少百姓相信了顾谨叛国的事实,都纷纷踊跃参军,一时间,顾诫手里的军队,大概快要有一百万人马了。
顾谨正在和一月还有锦清漪商量迎敌之策,这时手下来报,收到一封来自东原的信,据说是恒安王府寄来的,写着顾谨亲启。
顾谨见那信封上写的是顾许的名字,便拆开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恒安王竟然是个有心思的,他看顾诫不顺眼,便让顾许写了一封信,来像顾谨表面心意,愿意帮助顾谨巩卫王都,同顾谨里应外合,把顾诫这个包藏祸心的人给拿下。
晚些时候顾谨和虞希宁说起了这件事,顾许,虞希宁有些印象,那个被欺负的瘦瘦小小的男孩,“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