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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闰桑姆先生，我可以告诉您，我们已经研究了相关的问题，其中包括您说到的这一点，而且我们的调查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请相信，我们也有很多理由相信摩尔先生向我们叙述了一段莫须有的奇闻，也就是说您和彼得&iddot;摩尔的……死亡事件无关，但是还不足以彻底地排除对您的些许怀疑。总而言之，您能否告诉我们，并且向我们证实，在今晚二十三点左右您在干什么?&rdo;

多纳德&iddot;闰桑姆的眼睛一直盯着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他思考了片刻之后说：

&ldo;我猜想戈登已经告诉你们了，我和施拉去参加了在古伊&iddot;威廉姆斯家里举行的晚会，他住在芬克曲街上。&rdo;

&ldo;一场化妆舞会，对吗?&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的语气里充满了揭发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味道。

多纳德&iddot;闰桑姆轻轻地一笑。

&ldo;确实是一场化妆舞会。但是，警官先生，我让您失望了‐‐因为我和施拉的面具都很简单，一个黑色的缎子半截面具‐‐任何人都能看清楚我们的脸。说起来，除了我的未婚妻，我能够轻松地列举出至少十几个值得信赖的证人。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在二十点四十五分到凌晨一点之间，他们都看到我在场。另外，我经常待在吧台旁边，您可能认识那个管理吧台的人，一名叫做比利&iddot;马斯特尔的中士‐‐他隶属于苏格兰场。&rdo;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点了一下头，然后说：

&ldo;简单地说，你能够提供足够的证据，证明其间的每一分钟您都在场?&rdo;

&ldo;每一分钟，不行，我不可能保证每一分钟……另外，这也很古怪……&rdo;他的唇边露出了一个微笑，&ldo;好吧，我希望第一时间告诉您全部情况，如果您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了风声，您就会浮想联翩。在二十三点‐‐或者更早一点儿的时候‐‐一个男孩来告诉我说有人打电话找我。于是我走到了大厅里……我知道你们肯定会笑话我，但是我真的有不少女性仰慕者……而且都非常大胆!总而言之，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叫做吉利或者珍妮‐‐我记不清楚她的名字了‐‐的女人，她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和我见一面，想得到我的签名。她听说我参加了古伊家的晚会，而且她当时恰好在一个朋友家里，离古伊的房子不远，于是她想要利用这个机会。她说她会在两分钟之后出现在大门口，而且她恳求我满足她的要求。（多纳德&iddot;闰桑姆点燃了一支香烟，耸了一下肩膀。）您要知道，在我们这个行当里，举止粗鲁可是绝对要不得的……我走到了门口，在一张纸条上胡乱划拉了几下，然后回到了晚会现场。请别要求我具体描述那个女人，她棕色头发，相貌平平，穿着一件浅色的大衣，我只记得这么多了。&rdo;

&ldo;这次见面花了多长时间?&rdo;

&ldo;算上打电话的时间……大约十分钟吧。不管怎么说，比利&iddot;马斯特尔中士、施拉以及其他客人都可以作证：我离开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rdo;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掏出了他的小本子，仔细地记下了多纳德&iddot;闰桑姆所提到的名字，然后宣布说：

&ldo;那么说，这件事情发生在二十二点五十五分到二十三点零五分之间……&rdo;

&ldo;也许会有几分钟的误差，我当时没有看表。警官先生，现在请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按照您的估计，如果开车，从芬克曲街到这里需要多长的时问?&rdo;

&ldo;考虑到这个时间的交通状况……如果是有经验的司机，我认为只需要一刻钟。&rdo;

&ldo;也就是说按照狂飙的速度，好吧，就算是这样……按照您的估算，打一个来回也需要半小时。此外，还要加上我布置案发现场的时间‐‐按照您的怀疑，我在书房里作了手脚。您可以自己算算需要多少时间……&rdo;

&ldo;好吧。&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用铅笔头轻轻地敲着他的笔记本，&ldo;如果这些人都能证实您的说法，那么您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戈登爵士，我们再说说彼得&iddot;摩尔所叙述的故事，您刚才说整个故事从头到尾都是编造出来的……&rdo;

&ldo;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在星期三的下午，多纳德&iddot;闰桑姆确实来过我的家里。关于我私生活的部分，安娜的部分都是正确的。在安娜遇难之后，我确实丢失了一只钢球。&rdo;

&ldo;简而言之，他根据一些真实的情况编造了一个故事?&rdo;

&ldo;是这样的。不过，这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作为私人秘书，他可以轻易地获得这些细节。&rdo;

&ldo;说到细节，先生们，在彼得&iddot;摩尔的故事当中有一个我一直没有提起的细节。&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虚情假意地说，&ldo;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至少表面上看是无关紧要的细节。我想要听听你们对这个细节的看法。&rdo;

说完之后，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站了起来，挪动着九十公斤的身子，走到房间的另一头，从一个壁龛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他转身走了回来，把那个装扮成瘟疫医生的玩偶藏在了背后，然后猛地伸出胳膊，把小玩偶放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