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大人请起
众人只觉得手心直冒冷汗。老夫子已是面色刷白。
孔安世已是哑然不知如何应对。
“罢了,孙大人,老夫子已是这般年纪,你也不必逼迫于他老人家。在下就是那贼道要寻的顾羡。我等只是碰巧来此讨口水喝,与孔老先生无任何关联。如果你要捕人,我等随你去便是,何必逼问他老人家。”顾羡拱手施礼道,心里想,“恐怕是躲不过了,干脆认了,看他将如何。”
“在下明空,圆觉法师正是先师。”
“在下明华。”
两人也往前一步,稍加施礼,并摆出身形,准备合力对付。
“哎呀,果然是顾公子和二位北棋山高徒,当真是英雄年少。失敬了。下官有礼。”只见孙嘉已站立起来,向顾羡等拱手施礼。
顾羡一愣,众人也是有点糊涂了,也不知道这位太守大人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太守大人这是唱的哪出戏?”孔安世不解问道。
孙嘉拱手道,“老夫子,诸位,实在抱歉。非是在下有意冒犯各位。实在是情形紧急,而我想你等对在下不甚了解,各位也断不肯贸然自认身份。所以才有此追问,且莫见怪。”
孙嘉接着说,“当年先父得先皇恩宠,奉命镇守这东梧重地,自是尽心尽力不敢稍有懈怠,辜负了先皇信任。自从当年先皇猝崩,先父疑虑之下,即告知于我,恐怕那苏氏野心膨胀,祸心已起,让我暗中便宜行事。所以自从在下接了这太守一职,这些年来我也是谨小慎微,说不得也得因了时势,常常给那苏元寿年节上供些奇珍之物,所以他对我虽说不上是引以为心腹,但至少未曾怀疑。所以刚刚那凌虚道人也是把北棋山一事交代给我,也便即刻回京复命去了。”
“原来如此。只是老朽也曾与太守大人有过几面之缘,却是未曾听闻令尊和大人另有主张。”孔安世还是不甚放心。
“夫子,正像您所说,我们相交未深,却是如何敢以真心思相告呢?老夫子莫怪”,孙嘉回道。
“这一次下官闻的顾相国被害,也是殊为震惊愤怒和叹息。当年先父对顾老相国和顾恒大人也都是推崇备至,私下引以为当世良臣典范。只是恨不得机缘多曾亲近聆听教诲。所以我怎敢有对顾公子加害之心。皇天可鉴。再者,这圆觉法师也是得道高人,他老人家的徒弟定当有所修为,在下自当是尽心尽力护得各位周全,果真敢去做那为虎作伥之恶事,先父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在下的。所以各位且放宽心。何况下官若是有意抓捕,定不会一个人前来。”
原来如此,众人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
“如此,多谢太守大人忠肝义胆。”众人连忙道谢。
“如此,大家不紧张了吧。都快请坐吧。”孙嘉笑道。
众人也都笑着坐下。
“只是太守大人怎么就知道我等就在老先生这里呢?”顾羡问道。
“这却是碰巧了。公子你想,先父与在下两代经略这东梧一地,自是对本地的主要的风土人情,江湖帮派,熟识非常,虽是不曾与老法师和老夫子多加亲近,但还是心里清楚得很。别人也许不了解,我还是知道法师和老夫子还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所以这才连夜赶来。不想被我猜中。想来定是老法师在天护佑,让我即时寻到诸位。”孙嘉解释道。
”在天护佑?难不成老法师?“众人愕然问道。
孙嘉见众人并不知圆觉法师已经去世,便把凌虚告诉自己北棋山上后来的事情说与大家。
大家又是激愤一番。
沉下心绪,大家继续讨论眼下的事情。
“你们应该也知道,老夫子这里自非久留之地。既然我能猜到这里,迟早他们也是会怀疑到这里的。有一个去处你们去了应该是非常安全的。就是那东梧本地的青木山庄,离这里几十里地。当今江湖的六大帮派之一。其庄主孟四海深有侠义之风,号称东梧赛孟尝。论起武功,那孟庄主的雕木手功夫也是江湖一绝,就是一块朽木他也可以徒手雕琢成精致之品。而如果说,东梧这里官家是我作主,那么这江湖却是孟庄主说了算。我和他也是颇为相投。将来即使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自和孟庄主多加留意。诸位觉得如何?”
“这话太守大人却是说对了,我们去了孟庄主那里老朽倒是放心了,在那里可以多呆上一段时间,善加谋划未来之事。只怕从此连累孟庄主和孙大人了。”孔安世很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