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乖乖立正穿鞋,并努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孟云亭看到孟哲阑这副“老子受了很重情伤”的样子就来气,有心想找他算账,但碍于傅司闻还在,只能把剩下的责骂的话咽了回去。
“大哥。”听到孟星的声音,客厅的三个男人立马都换了副表情。
孟星趴在二楼的栏杆边上,手里抱着一个通身细腻典雅的白瓷瓶,笑意嫣然地看着孟哲阑,“这个可以拿来当花瓶吗?”
“这可是定窑的白瓷啊,花了我整整五千万……”钱倒还是其次,关键是它的艺术价值。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被两道极为不善的目光盯住了。
本来一个孟云亭带来的压迫感就已经足够折磨人了,现在又加上一个傅司闻,孟哲阑只觉得头皮发麻。
于是他不得不改口,“当然可以,哥哥的东西星星随便用,就是用的时候要小心点,千万别摔坏了……呃,我的意思是摔坏了容易割到你的手。”
孟哲阑心里一阵委屈,孟云亭瞪他也就算了,傅司闻跟着凑什么热闹,难不成他给星星当哥哥还当上瘾了?
孟云亭抿了一口水说道:“我上回在港城也拍了一个类似的瓷瓶,要是这个不小心摔了,你就把那个拿走吧。”
孟哲阑哪里敢要孟云亭的东西,连连摆手,“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只要星星喜欢就好!”
傅司闻则是在一旁若有所思,原来孟
星喜欢这样的,傅家老宅里有不少这样的瓷器,下次倒是可以带孟星去看看。
孟星把花束和花瓶都放到桌子上,开始认真地把玫瑰一根根插到瓷瓶里去。
那白皙莹润的指尖翻动,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傅司闻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不然以孟云亭的敏锐,他对孟星的心思必将暴露无遗。
他站起身来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司闻哥哥你要走了吗?”
虽然之前说好是由傅司闻送她回学校,但现在孟云亭来了,孟星当然也不会想再麻烦傅司闻。
她只是有些诧异,傅司闻怎么突然就有事了。
司闻哥哥?
孟云亭忍不住皱起了眉,这个称呼是不是太亲热了些?
明家的小丫头从小就喜欢跟着济楚身后,喊他“济楚哥哥”,结果现在已经快成他的准儿媳了。
但孟星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她望向傅司闻的眼神干净澄澈,没有一点男女之间该有的黏糊劲。
孟云亭又去看傅司闻,结果发现从自己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他的半张侧脸,暂时也瞧不出什么异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