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妃对于香之的怨恨其实一般的人可以比得了的?淇妃的怨念很深,明明一个月之前她还是跪在她脚下给她舔鞋的丫头,自己伸出一只手就可以掐死的奴婢而已。可是她完全想不到,这个香之居然有这这样的身份。
她,她居然是孟大将军的女儿。虽然是个私生女儿,但是她的身上也留着孟大将军的血液。的的确确是孟将军的女儿,不管他出身再怎么下贱。也一样改变不了她是孟大将军女儿的事情。一个大将军的女儿,比起身份来,的确要好的她很多。她淇妃身份以前是有的,可是她的身份,她的靠山已经不管用了。要不然孟将军也不会和她结盟,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孟将军是再也不会帮助自己了,一个大将军,一个父亲,无论如何是都要照顾着自己的女儿,她是沾不到一丁点的好处了。
淇妃怨恨的看着香之,几乎已经咬牙切齿,在瞧着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淇妃怒了,彻底的怒了。也顾不得这是在怡安宫了,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训斥般的说道:“大胆喜贵人,见了众多妃嫔你不跪不拜是和规矩?主位在前,你又为何迟到?”
香之听了淇妃的训斥,心里一阵不爽。她成了皇帝的女人,皇上因为宠她,要她还了宗。她不再是春香楼那个没有地位的小杂役了。她是将军之女,孟府的二小姐。在她姐姐失去作用的情况下,她本来以为父亲仍然会保她的。可是父亲却还和淇妃有着联系,这要香之难过极了。难道她就不如一个外人么?
本来就对着淇妃有着不满的香之,听了淇妃的训斥心里那滋味可是精彩极了。但是碍于父亲告诉她的话,她还是忍了下来。弱弱的看了一眼淇妃,抿了抿唇颤抖着说道:“淇妃娘娘,贱妾不是……由于……贱妾昨日……今日竟起不来,身子好痛,才误了请安的时辰,请娘娘责罚……。”香之虚弱的一抖,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
这倒不是她装的,她的腿的确是够酸软。昨日皇帝又和她玩了一夜的美人拉车,她的双腿被绑到椅子腿上,不断地拖着那沉重的刑凳,那滋味可真是难受极了。她现在不仅腿酸,手臂也酸。最重要的是她身上也好痛,弄得她不舒服极了。
众人虽然听说这个喜贵人也是爱好那一口的,可是不知道这喜贵人可是常受这份折腾啊。心里对她由不得更加厌恶了。
贱人,你这是在炫耀么?以上是众妃全部的心声。
莲嫔喝了口茶,用帕子擦了擦嘴,看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香之,不由得轻哼了一声嘲讽道:“呦,我光顾着喝茶竟没有注意这又进来一位。瞧瞧着娇弱的样子,真是要人怜惜啊!我怎么就瞧着这身子骨比起碧妹妹来还不如,竟如那西子一般。喜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你要是身子骨不好,你可是要向太医及时的说明白了,不然若是小病养大了。可是不好咯。”
“姐姐你怎么说这般话,妹妹的身子骨是不好,那时娘胎里带出来的,多少年的老病儿了。我也早就习惯了,可和喜妹妹不一样啊。看着喜妹妹这样子,竟像是急症,可是别误了病症才好。喜妹妹姐姐托大,做你一次姐姐,听话听姐姐一次劝,咱们瞧瞧太医,实在不行医女也行啊。因为有的地方的病症,总是不好要太医来瞧的。”碧充容看了一眼淇妃,心里有些没有好气。你讽刺别人干嘛捎上她?就因为她这幅并不好的身子?
如果说别人都认为她是装的话,那么碧充容可是知道,这位可是真的身子不爽利。她是久病成医,一看之下就已经知晓这个喜贵人身上带着伤。这贵人怎么会受伤呢?答案很简单,这个伤可是皇上赏赐的。由于这是众妃间不传之秘,碧充容不好明确的点名,只好隐约的透露出来。谁聪明谁去猜吧。
芳妃揪了揪手帕,将手中的手帕几乎快要拧成了麻花,看着邵芸嫣隐隐的不敢开口,怕得罪了邵芸嫣。可是看着喜贵人那隐约中得意的样子,她又实在是不甘心。心道:狐媚子都是贱的,一个个都贱得难受。当初的优璇公主是,这个喜贵人更是。
“哎呦,我怎么瞧着喜贵人这么眼熟呢?仔细一瞧,可不是当初贤妃身边的香之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喜贵人娘娘了。本宫这可是看花眼了?”终究还是说了出来,芳妃暗自拍了拍唇,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香之被人点出来身份,那时很难受的。毕竟她的往事不肯回首。一个青楼的名妓生的女人,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若不是靠着他爹的路子,恐怕连一个宫女都当不了。孟夜香,这个是她之前的名字。是她的娘起的,她出生在夜间,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可是这名字有如何叫的出口呢?本来以为她成了皇帝的妃子,还了宗,改了名字就可以忘却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却被芳妃给点了出来。一下子接受不了打击的香之一个踉跄险些爬到在地上,头已经埋得低低的。
本来以为做着鸵鸟就可以逃避了的香之,却想错了,她把这些女的想得太美好了。现在几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奚落起她来。那些妃子们的言语,好似一个刚到猛烈的插在她的心上,已经使她的心千疮百孔了起来。
淇妃看着香之不顺眼,瞧了一眼,优雅坐着的邵芸嫣,看着她淡定得喝着茶,心里暗道:你倒是能够沉住气!哼,我看你还能沉住这口气到几时。她笑了笑,看着邵芸嫣说道:“贤妃姐姐你倒是个好脾气的,你身边连着出这种背主的奴才,真是你的不幸啊。也是你太过仁慈了些,这种奴才出了一个就该打杀了一个,省的一个个贱蹄子们不知所谓,不知道自己行老几了。”
听着淇妃的话,邵芸嫣只是一小,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香之,缓缓的叹了口气道:“淇妃姐姐,这往往是畜生不知道报恩,才会背主。人一旦把自己比作了畜生,那便是连牲口都不如啦。就像是你被狗咬了一口,你难道还要咬回去么?人心都是贪的,我治得了一个,难道还治得了一群啊?再者说了,香之被皇上看上,那时她的福气。她有这种命,该着她就是能伺候皇上。也是了,她的出身这样,伺候皇上也是天大的恩赐了。皇上有意,我何故自找没趣?”
邵芸嫣这一些话看似是一堆废话,可是细细想想可还是够耐人寻味的了。而其中就暗有所指,这个指的人是谁,那个人心里很是清楚。而又恰好的变着法的点明香之的出身,人家出身青楼,在没有这点本事?青楼不是白白待了啊!而且正经的小姐夫人,有何一个青楼女子理论的么?没有……所以一会儿谁接话,呵呵,可就是一大笑话了。
莲嫔此时难得的顺着邵芸嫣的话说下去“贤妃姐姐你说的有理。咱们自然是不能和牲口相提并论的,俗话说的好人贱啊,无敌呢。天皇老子都怕贱人,咱们此等身份,和她计较岂不是乱了身份?”
香之听着邵芸嫣的话,就更加委屈了,她懂得她这话的意思。抿了抿嘴,实在是找不到突破口,就转而看向了莲嫔。委委屈屈的道:“莲姐姐,贱妾知道贱妾又很多不懂的地方。在这方面您是前辈,贱妾日后还要向前辈多多学习。还望莲嫔姐姐不要拒绝了贱妾,好不好?”
莲嫔顿时被香之气得脸色发白,这是说她也是曾经被皇帝恩赏过得?也的确她也曾经干过傻事,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如今又被香之挖了出来,香之,你好得很啊!
这话听到邵芸嫣的耳朵里,不由得勾起嘴角一笑。不由得惋惜的摇了摇头道:香之,你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居然敢这般挑衅太后的甥女?啧啧,本宫是不是可以说你好傻呢?
再看着莲嫔瞬间惨白的脸,太后开始揉捻佛珠了。此时一干妃子,可都是抱了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太后发狂。
香之,你说你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