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选择不是那么好做,一是弟弟太小,二是祚烨这孩子一看就是外强中干,看似百毒不侵,实则最需要关爱。
于是方城仕忽略祚烨,直接找他弟弟商量。
方城祖一听来龙去脉,拍着胸脯说:&ldo;哥你放心,我可以一个人睡。&rdo;
他哥哥或许不清楚,但他却是知道祚烨受的苦。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夜,祚烨就在方城仕屋里歇下。
其实他并不是很同意,在他看来,他应该跟方城祖一屋较好。
方城仕把小孩抱上床,扔里边睡。
小孩当真是轻,约莫着也就六十多斤。
抱上手才觉硌人,估计肉都长脸上了。
方城仕在柜子里摸索一番,找出药酒,给小孩被勒得发紫的手腕擦药。
考虑到小孩的承受力,方城仕不敢太重。
可小孩却一声不吭,只抿着唇,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方城仕在心里叹口气说:&ldo;你是不是傻,不知道反抗?&rdo;
祚烨说:&ldo;反抗只会被打地更狠。&rdo;
方城仕一听,牙都疼了:&ldo;以后别这么愣,谁伤你你就揍回去。&rdo;
&ldo;嗯。&rdo;祚烨默默记住一条。
擦完之后,方城仕出去洗了手,才进来重新躺着。
小孩反应过来了,胆战心惊,就怕自己再给人添麻烦,僵成了一条人棍,直的不能再直。
隔着被子方城仕都感觉到了他的尴尬。
方城仕说:&ldo;这样能睡着?小心明日落枕。&rdo;
他实在是累,在山里游荡数日,夜里都是提心吊胆,好不容易躺在床上,说完这话就睡着了。
祚烨保持那个姿势一刻钟,后再没听见话音,耳边只有绵长的呼吸,一侧头,对上少年还显青涩的俊颜。
他最后想,这个人长得可真好看。
方家村的清晨是很早就热闹起来的。
先是第一抹曙光,然后是鸡鸣,最后人声鼎沸。
方城仕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旁边折叠完整的被子。
他换好衣服从房里出来,就看见方城祖正用水瓢给篱笆里的青菜浇水。
这是方城祖不可多得的好习惯,他也不知从哪来的一套做法。
哥哥挣钱,他劳动,分得很是清楚。